在坤仪宫用过午膳,母子俩再说了会儿话,四皇子微微张嘴哈欠一声,皇后便领着他去内室午憩,一下午都是母子俩个的亲子时光。
到得黄昏时候,皇后送儿子出门,四皇子抹着眼泪往寿康宫去。
寿康宫里只有皇帝和太后在,顾忌到他的心情,没喊二皇子来,不过四皇子因着母亲被禁足这事儿对皇帝有些怨念,和太后也不亲,祖孙三代一桌吃饭是罕见的沉默,哪像和二皇子一处时其乐融融。
晚饭后四皇子没坐多久就请辞,皇帝让小路子送他回前头,他再坐一会儿也去了灼华居。
梓桃一袭薄纱坐在门前桃林里乘凉,身上抹了花露水,要不然蚊子得盯着她咬。皇帝无人通报踏月而来,梓桃坐在茅草亭里,小几上摆了瓜果,用小冰块镇着,皇帝用小签子叉了一块送进嘴里,清凉爽口甜进心里。
“这样晚还吃这些寒凉之物,也不怕吃坏了肚子。”
梓桃笑道:“我是不怕的,你少吃些,吃坏了龙体我可担当不起。”
皇帝笑笑,围抱着梓桃道:“穿的这样清凉,可不冷吗?”
“哪里会冷,你知道我怕热的,穿的少凉快。”
“这才五月天,你就穿这么点儿,到了七月流火的季节,可是要光着?” 皇帝揽着她调笑,他总是这样,说着说着话就不正经了。
梓桃睨他一眼,嗔到:“还不是便宜了你?”她便是光着,旁人敢看吗?
皇帝笑得愉悦,将梓桃压在石桌上,手臂护在她背后,怕粗石硌坏了她一身嫩肉。
“朕等不及了,这会儿就便宜朕可好?”
梓桃嬉笑着躲开:“不好!你都没沐浴,起开!”
“那朕沐浴了就可以?这大热的天,高床软枕可比不得天为被地为席。”
“呸!你不知羞!”
这两人不分时间地点调情,身边宫人都背过了身去没眼看,想走远些,又怕留这两人出事,这大夏天的,蛇虫鼠蚁多,可别咬着了。
两人嬉闹半晌,皇帝极尽撩拨,梓桃欲拒还迎,两人都是个中高手,互相都欲火焚身了,梓桃却还死守着底线。没办法,皇帝只得抱着她往屋里去,梓桃又道他没沐浴不许他近身,皇帝不欲放过她,拖着她一块儿洗了个鸳鸯浴,鸳鸯戏水缱绻情浓叫外头宫人听了都脸红。
翌日又是个艳阳天,绚丽的云霞托起朝阳,树叶上露珠点点折射虹光,外头一夜虫鸣鸟叫,早起又有鸡公打鸣,皇帝卯时中起身,外头天已是大亮了。
梓桃察觉到身边人动静,却捂了被子盖过头,嘤咛两声又睡下。
皇帝失笑,除了皇后,只有她会这般放肆,不服侍他起身。
汪福禄轻手轻脚的伺候皇帝洗漱,帮他整理朝服衣冠,皇帝揉揉眼睛,强迫自己清醒些,总觉得睡不够,他什么时候才能像梓桃那样睡到自然醒。
大夏天的不是赖床的好时节,上午太阳愈渐毒辣,梓桃屋里摆了冰,躺着也还是热,起身去浴房净了身,便坐在坐床上吃瓜果,便当是早膳了,那些油腻腻的包子粉面她是一点儿不想吃。
崔嬷嬷道:“空腹吃这个可不好,主子注意些,葵水来时又要喊疼。”
拜德妃那一脚所赐,梓桃吃药调理了许久,如今虽无甚大碍也停药了,每逢葵水来时却疼的不行。梓桃问过太医,太医只说是正常情况,许多女子都有这事,算不得毛病,有些生育过后就好了。
可每当她疼的死去活来还要喝苦药缓腹痛时,心里对德妃的恨就更深一分,杀千刀的恶妇,下脚这么重。
因着这个毛病,每每梓桃贪嘴时崔嬷嬷就要说她,但她忍不住呀,好了伤疤忘了疼,等疼的时候再说吧!口腹之欲不能减。
下午上书房放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