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手走的,少说也要意思意思,但她们一般都固定用某家的脂粉,或是自己做,似这般零碎买的,回家也是放在妆台上做摆设的,或者拿来送人,真正自己用的不多。
但陆明礼不在乎这些,这些脂粉脱手后,他已经赚了些钱了,便能用赚来的钱买进更优质的脂粉,旗号也打的更响,铺子装点的更雅致,脂粉包装的更精致,价钱定的更高,买的人也更多。
如今他的脂粉铺子已经进了三回货了,他正在寻觅脂粉艺人,总从外头进货可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自己生产才行。这回他借口和同窗去外地参加文会,离了家中大半个月,去了青州一趟,进了些洋货回来,同时又去他原本进货的农户家中寻访了番,问可有愿随他进京做事的。让人离乡背井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做事,显少有人愿意的,陆明礼也不气馁,等他的铺子做的大些,自然有人慕名前来。
好在陆明礼是个不得宠的庶子,大老爷也不怎么管他,即使大半月不着家,也没细问,只秋姨娘操心的很,但她不知道儿子在从商,一心以为儿子学业上进,心里欣慰的很。
陆明礼往三房去,三夫人头上的伤经过半个月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她一个寡妇,显少出去见人,也不在乎留不留疤,只是碧荷她们几个丫鬟却紧张的不行,每日早晚给她上药膏,又不许她出去吹风晒太阳,就怕留了疤痕。
梓桃和陆明礼交好,三夫人待这个侄子也亲和,见他过来,忙让人上茶点招待。
“礼哥儿什么时候回来的?听说出门参加文会去了?好好学,以后考进士。”
陆明礼笑的温和:“不过是出去见见世面,学识倒没长多少,今儿早上回来的,听说三婶不大好,过来看看,我从外头带了些零碎物什,三婶别嫌弃。”
他的钱都投进了生意里,手头没多少现钱,便是有,也不能露出来,所以带回来的也都是些外地风俗产物,只得个野趣儿,着实难登大雅之堂。
三夫人拍着他的手笑得和蔼:“你有这份心,我还图什么呢!”
两人寒暄几句后步入正题:“侄儿回来听说了府里的消息,三婶要过继嗣子?”
这阵子往三夫人跟前献殷勤的人了多了,听陆明礼这么问,三夫人下意识的认为他也是其中一员,不过她一向慈和的性子使得她无法对后辈冷脸相向,只是微敛了笑意道:“我是不看重这个的,只是你父亲和你祖母想,若是有合适的人,我也不反对。”
陆明礼当做没听明白三夫人的骤然冷淡,依旧笑意盈盈道:“三婶想过继个什么样的?听府里说提的是七弟和十一弟?若要我来说,这过继还是过继个年岁小不知事或父母双亡的,这样才带的清,五妹妹不在,这个孩子便是您后半生的依靠,一定要寻个自己亲近的才行。”
自大房提起过继之事开始,陆明礼是第一个和她说这话的人,说到了她心坎里,尤其他提起梓桃,三夫人想起梓桃临走前说,以后拜托四哥照看她,如今看来,倒是她小人之心了,这是个好孩子。
“好孩子,婶娘如何不是这般想的呢!只是他们不愿意,若非得让我在府中过继一个,我宁愿找你,也不要他们。”
三夫人是个有些单纯的女人,在阴暗势利的陆府呆久了,别人对她稍好一些,雪中送炭,她便能推心置腹的,若陆明礼是个心里藏奸的,三夫人如此,可不就中了他的计嘛!
“三婶放心,我这段日子出去转转,看能不能搭上宫里人,找五妹妹传个话儿,有宫里施压,他们也不敢太过分。”
“可别!”三夫人一心想女儿过的好,着实不想用陆家这些糟心事去打搅她,“她在宫里就风波不断的,如何还让她操心家里,我无事的,我咬死了不松口,他们也不能强塞人进来。”
“风波不断?”陆明礼这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