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她们给我洗澡时我不痒。”
“嗯。”
梓桃伸手从二皇子衣裳下摆处钻到了他肚子上,触手是幼嫩滑溜的幼儿肌肤,梓桃手掌摩挲在他肚腹上,可以感受到他因为积食微微鼓起的小肚子,但揽着他腰背的另一只手,却能真切触摸到他骨架分明的瘦弱身体。
“你真是太瘦了,以后常来我这儿吃饭,若是顿顿都吃这样多,何愁长不壮?只是骤然增食也不好,肠胃受不住,今儿兴致好,便这一次,下回可不能这样了。”
二皇子发出舒服的喟叹:“唔~是你做的菜太好吃了,比御厨做的都好吃。”
梓桃笑道:“我哪里能跟御厨比,只是这御厨做的菜嘛,就和酒楼里大厨做的菜差不多,偶尔吃一次觉着味道特好,但平日里还是要吃家常菜,家常家常,便是家里人平常做的菜,家里的饭菜总有股不一样的味道。我在家时,也极爱吃母亲做的菜,入了宫再也吃不着了,便自己做,我自己做的也是家常菜。”
梓桃兀自说着,没有注意到二皇子低着头掩饰的湿红眼睛,原来这就是家常菜的味道吗?是母亲做的菜的味道?他不知道,他打从出生起便是吃御厨做的菜,他以为全天下的菜都是那种味道呢!
今儿见了梓桃做菜,他只觉新奇,但听她这么一说,猛然便想起以前听阿秦说,他是乡下孩子,还没碰到灾荒年时,他们一家还是和乐融融,每逢饭点时,家家户户的烟囱里都会升起炊烟,他们一群玩疯了的孩子,嗅着菜香味便回了家,去厨下看看母亲在做什么菜,若是瞅见自己喜欢吃的,便伸了手去锅里捏一点儿,母亲总是一把打下他的手,虎着脸说:“乌漆抹黑的手也往锅里深,当心我给你剁了下菜,洗手去!”
梓桃不会说这样粗俗的话,但这场景,多像阿秦口中的母亲的味道,可陆小仪不是他的母亲,寻云她们说,他的母后是贤良淑德的一国之母,琴棋书画诗舞花茶烹饪女红算账管家没有她不会的,他的住处有几个箱子里压着母后给他做的小衣裳,那针脚很细密,一瞧就是善针线的,可他也就那么几件,早就不能穿了,只是时常拿出来晒晒太阳嗅嗅味道。
想到母亲,二皇子泪意更重,只是他要面子,绝不想让外人瞧见他的狼狈模样,瞪大了眼睛吸了吸鼻子把眼泪鼻涕都收回去,清咳一声道:“陆小仪,你会做针线吗?给我做个荷包吧,我属虎,你可以在上头绣个老虎。”
梓桃瞪大了眼睛眨了眨,不好意思道:“我不擅针线,我做的荷包你怕是戴不出去,寿康宫难道没有会做针线的嬷嬷宫女?”
二皇子眼睛一瞪,蛮不讲理起来:“我就要你做!”
梓桃抿抿嘴巴:“那好吧,我做好了给你。”
“嗯。”
梓桃又给二皇子揉了一会儿,两人都昏昏欲睡起来,红菱见状便请他们去歇息:“主子可要午憩了?外头太阳大,殿下也留在这儿午憩一会儿吧!”
二皇子点点头,又道:“可是我没有寝衣,这一身油烟味儿如何入睡?”
红菱忙道:“奴婢方才已经给您赶制了一身杭绸寝衣,您将身上的换下来,奴婢拿去洗洗,外头日头正毒,衣裳一会儿便干了,待您醒了便能上身。”
难怪方才午膳时不见红菱,原来是干这事儿去了,入宫不久,这丫头倒变得伶俐了些,实在是竞争激烈呀!这灼华居几个丫头,都是从宫里底层爬上来的,谁没有一技之长,碧丝心灵手巧,花团沉稳踏实,锦簇活泼伶俐,说起来红菱倒是不出挑,没办法,奴才随主子,主子就不怎么灵光,奴才能聪明到哪儿去。但这丫头也察觉到危机感了,她再不聪明一点儿,饭碗都要被碧丝抢了!
对于这种转变梓桃是满意的,她虽然更信任红菱,但明面上一向是一碗水端平,红菱犯了错她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