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渐沉,凌唯禁不住叹了口气。
“你最喜欢一周的星期几呀?”
“那肯定是周末吧。”凌唯笑了笑,“那个把星期天定在最先的人真是太聪明了,好的盼头放在最先,也许就会让人产生一种接下来6天都会像第一天那么好的错觉吧。”
“是呀,就像这夕阳,世界上第一只有脑子的动物看到天自明而暗肯定以为世界末日要来了吧。”女孩笑了笑,“白天那么坦荡,谁会相信夜幕会降临呢?”
“北极熊或者企鹅有几天是不相信的。”
“哈哈哈哈哈哈。”女孩笑着倒在了草地上。
最后一缕光随着清风带着余温散去,女孩似乎睡着了,凌唯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手上的银铃叮当响。
叫醒她?哦不算了,她起床气贼大,还是回去帮她拿点盖的东西吧。
等到凌唯返回的时候,草地空空,隐约飘飞着几只萤火虫。
旁边被锈蚀的神兽傻乎乎地喷着水,水声寂寞而单调。
天空和大地都像被泼了墨一样。
让人也坚信不起晨曦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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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叫前线,状况如何。”凌唯神色凝重。
“目标正向大道靠近,人数不多,突击可行。”夏文奏说。
夏文藏在天杏主干道的绿化带里,其余4人分散在主干道的东南西北。
七八点钟已经算是特别早了,人烟稀少,太阳光灼得晃眼,街道上模糊地站着一个影子。
隐约还看见他有卷毛。
“3。”凌唯呼出粗气。
“2。”李栗撸起袖子。
“1!”唐霖皓和陈青左右狂奔,向中间夹击。
“姨妈大。”夏文踏碎层层枝干,一记虎扑,又一记锁喉,掐的卷毛小动弹不得。
包括凌唯在内的四人迟迟赶来补刀,在他屁股上留下了不少鞋印。
“还跑不跑?”夏文毫不留情地拍着杨喆然的背。
“错了错了哥!不敢了!”杨喆然叫苦道。
听到这夏文才松了松手,拍拍身上的灰,又拍去杨喆然身上的灰,伸出手。
“哎哟,谢了。”杨喆然说,“动动你们的脑子好不好,我要真想跑还会赶回来让你们打?”
夏文奏松手,杨喆然头在热气腾腾的柏油路上响亮地“嘭”了一声。
“哇,不带你们这样的。”杨喆然哭丧着,“我的言外之意就是我回来是出于本心的啊。”
“嗯,回来就好,别再乱跑了。”凌唯递出一只手。
杨喆然笑了,伸手向前握了握,两人手中似乎还残留着及其熟悉的热平衡后的温暖。
“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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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老看着我。”杨喆然不解地问。
“撇去那你错了之外,其他的话都是在放狗屁。”凌唯说,“我还不懂你什么人,想干什么事会是区区几片录像阻止的了的?”
“你居然不信我。”杨喆然掉下几滴眼泪,“我真的被你们感动了。”
凌唯囫囵吞下一口蛋羹,滚烫着鲜红椒丝的辣劲儿直冲脑门,凌唯潺潺地流下泪来。
“我也被你愿意回来的真情打动了。”凌唯抹抹泪滴,“狗屎啊,你到底讲不讲。”
“讲,饭还是得让我吃一口的吧,这几天真的搞死我了快。”杨喆然说道。
两人现在在市中心f座的“宝庄”餐饮店,经过上次初来乍到的惨痛经历,凌唯特地去调查了附近最受欢迎的餐馆。
果不其然,一进门清一色的白色工作服立刻让凌唯找到了家的感觉。
店很雅致,天花板缠绕着藤蔓,空气中弥漫着馥郁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