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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额！连长！这不是吹集结号了吗？”

    “额！是吗？”王天翼拍了拍头，“是哦！没错，那是我们师吹得号，好像是告诉大家，战斗结束了吧！我都没注意到！嘿嘿！”

    一大群乌鸦飞过，老枪和彪子满头黑线，不禁对视一眼，都看见对方眼底那点不信任，‘这是大粗腿？我咋看着比我还不靠谱呢？’

    “连长!”

    “叫什么连长？叫老大！土不土，你们？”

    这下，老枪等人更加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地方，这是福建陆军，打败北洋陆军的强军？怎么听着那么像土匪呀！还老大，怎么不搞个大王出来。

    不过他们也不是迂腐之人，立马喊道：“老大！”

    王天翼笑了笑，说道：“上道！都蛮上道的！比那些小子都上道，以前我刚来那会，侦察连这些小子，死活不懂事，被我拉战俘营训了一个礼拜才改口的。我看好你们呦！”

    汗！在场所有人都忍不住流了一背冷汗，这不是进了土匪窝，而是这家伙就是一个土匪，奶奶的，还以为北洋军够无耻了，这里这个更特别。

    “老大！那我们现在干什么？”

    “干什么呀？我们侦察连也不负责打扫战场呀！通常都是完成任务之后，找地休息的，你们这刚来，想必也有些闷，不如这样，你们去战场上逛一下？看上什么中意的东西，不用说，直接拿就好了，我们侦察连是吧！”

    额！看上什么直接拿？这要不是土匪，我都不信了，老枪只好点头应到，毕竟自己等人在这也没事，这天都快亮了，也睡不着呀！不如到处看看，毕竟现在是福建陆军，看待昔日的战友，感觉也不一样。

    更何况眼前这个长官很随意，给了自己招兵的资格，听邓光说得，福建陆军侦察连一个排满员的话得有六十个人，其中两个侦察兵班、一个狙击手班，一个炮兵班。

    而且侦察连都没有分配过来的兵，从来都是自己选人，看得上的就带走，这选人也是有标准的，不是什么歪瓜裂枣都要，到时候每个月都会有一次考核，考核不过关的，分到下面连队去。

    北洋军虽然是一直老式军队，封建腐朽习气很重，可是毕竟是一直征战多年的军队，几乎全部都是老兵，里面能人不少。

    光是老枪知道的，就有不少类似马尚射的神枪手，类似屠夫的重机枪手，还有百发百中的炮兵，再说他们都变成俘虏了，老枪这也算是废物回收，做了件大好事！

    其实他们想错了一件事情，北洋陆军跟福建陆军的差别不只是武器装备、训练方法上的，更重要的是思想不一样，就像刚才，王天翼叫他们去战场上游荡，看见什么直接拿。

    并不是说侦察连的作风很土匪，是因为福建陆军根本就不会为了那些战利品而争执，你过去拿，人家不但不会说什么？还会告诉你，这是个破烂，不好，然后给你介绍点好的。

    这就是福建陆军的行事，战友之间，不需要太多，只要一个动作就能说明一切。

    正在石桥上观望的老枪，看了看桥下的水面，河水不是特别急，照明弹的光在河面上熠熠生辉，现在的河水没有刚来的时候那般清澈，直接盛起来就能喝。

    淡红色夹带着一些黄色，或者还有点黑，总之看起来浑浊，就像是化学工厂里的混合物，当然这样说也没错，因为河水现在不只是水，更是尸体、泥土、鲜血、子弹上的火药等集合起来的产物。

    显然并没有彻底融合，鲜血倒是和河水交融着，但是一些人体血肉组织都漂浮在水面上，引得无数小鱼争抢，至于其它的，或许带着重量，一并沉下河底了。

    “排长！我们这是要去哪？”小毛子看着石桥踱步的老枪，不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