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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浪屿前线指挥所,第二十八师师部,一群人正在琢磨着,这仗该怎么打,冯庸也在地图前埋头思索着。
鼓浪屿与对面思明县隔着一条鹭江,我军连日征战,疲惫不堪,而对面的陆军第一混成旅则是准备充分,只等我们撞上他们的枪口,闽军阵地倒是好看,整整一排沿着鹭江修筑的阵地,没有四通八达的堑壕,也没有密布的散兵坑。
可是留给冯庸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不迅速拿下福建,恐怕江西的李纯和两广的陆荣廷都会兴兵来犯,到那时,这福建是谁的,都说不准呢!
“没有什么说的!一个字,打!我冯德麟凭什么纵横东北多年,就是凭的这一身胆气,当年老子敢带着几百号胡子劫掠老毛子,今天我们两万多号人打对面八千人,那还怂个屁呀!”冯德麟大声的说道,冯庸觉得是这个理,两军交战,拼的就是一股狠劲,可是心里头总有股不安!
正午,太阳高照的时候,二十八师两万多号人,浩浩荡荡的乘坐收罗来的渔船踏上思明的土地。“轰!轰!轰!”二十八师的十几门老式管退炮在进攻前发出自己的怒吼!只不过这些老式管退炮的射程和准头不可恭维,零零星星的落在对面闽军阵地上,给对面敌军造成的伤害并不大。
但是大炮轰鸣声的确让二十八师的官兵士气大振,犹如打了鸡血一样,高呼着口号向着思明城发起了进攻,不少的士兵还抬着马克沁重机枪。
“呵呵!冯德麟就这点本事?看来这二十八师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呀!”姚建屏站在阵地上远远观看二十八师的进攻,“还是小心些的好!毕竟冯德麟手头要没点真本事,哪里能纵横东北多年。”中央陆军第14混成旅的旅长臧致平谨慎的说道。
“是不一般,你们看看,冯德麟的部队都拿着清一色的水连珠,还有部分毛瑟98步枪,一些小日本的金钩步枪,还有马克沁重机枪,我数了数,其中至少有六、七十挺,可谓装备精良呀!一个不注意,可会吃大亏的”中央陆军第11混成旅的旅长王麒倒吸了一口气说道。
冯德麟的二十八师装备了近八十挺重机枪对于闽军士兵来说就是灾难呀!其中还伴随着十几门管退炮的呼啸。
“哒哒哒!哒哒哒!”马克沁重机枪都有的子弹发射声响起,枪管里喷出长长的橘红色火舌,即将接近我军阵地的的敌军士兵被马克沁重机枪突然扫射气,来不及躲避,其实眼前一片空阔,哪里有躲避的地方,距离这么近,趴下都没用,子弹以极快的速度飞向他们,打在地上就冒烟,跳弹偶尔打在石头上,火星直喷,打在人身上除了喷血就没别的了,没有惨叫声,大多数敌军都是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倒地死亡!胸部被子弹打中的,人都得向后飞出几米远,有要是直接打中脑袋,不仅半边脑袋被子弹削掉,那白色如豆浆般的头颅混合物飞溅起来。
要知道我方装备的马克沁重机枪,每分钟就可发射600余发子弹。
短短数分钟,对面的密集队形的闽军第一混成旅就像被镰刀割了一茬,少了一大片人,在二十八师的强大火力打击下,闽军付出了巨大代价,短短数百米都被二十八突破了。
对面观战的福建陆军第一混成旅旅长姚建屏却是面色铁青,刚刚下属的一团长回报说,伤亡太大,半小时的时间,阵地之上,我军至少伤亡了两千人,这是什么概念,伤亡了四分之一呀!能不心疼呀!看对面二十八师愈战愈勇的状态,再有一小时,恐怕都打到思明城下了。于是他只能苦着脸跟王麒、臧致平说:“两位仁兄!二十八师的确不可小觑,我的第一混成旅已经伤亡了近半了,还需二位伸出援手,不然敌军都打到我们眼皮底下了。”
王麒、臧致平也看出来了,光靠姚建屏的第一混成旅根本抵挡不住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