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历阳郡府内,自称历阳总管的杜伏威坐在了大堂的首座之上,侧下方坐着的是长史辅公祏,这两人从小就是刎颈之交,在大堂的两边坐着各路将领,酷似一个小朝廷
小时候,杜伏威家里很穷,为了吃饱饭常常偷盗,辅公袥就从自己姑姑家偷羊给杜吃,好景不长,因盗案案发,官府追捕,两人落草为寇,占山为王,那一年他们俩个都才十六岁。
大业九年,杜伏威逃窜到长白山地区,组织山贼,与辅国祏率众起义。后转战到淮南,渐渐扩张势力,自称将军,经过这几年,风里来雨里去,好几次都死里逃生,终于吞并了周围的各路义军,又合并江淮各部,占有江淮间广大地区。
俗话说的好,官做的越大越爱惜自己的性命,自从收到隋殇帝下的罪己诏杜伏威就做不住了,他不明白隋殇帝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有什么阴谋?所以连忙召集手下商议对策,几天了还是商量不出结果,让杜伏威心烦意乱。
今天,杜伏威下令,不出结果,任何人不得离开,所以下方将领乱做一团,叽叽喳喳,交头接耳!
“好了,都给老子闭嘴!”杜伏威大吼一声,虽然他自封历阳总管,但是总该不了多年来养成的陋习!
多年的积威立刻让下边变的鸦雀无声,各个都笔直的坐着,神情严肃,完全和刚才判若两人。
“杨广暴君下了罪己诏,已经离开了扬州,临走的时候一把火还把江都宫给烧了,你们大伙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他心中有一个想法,一直不敢说出来,就是怕众叛亲离,要不然也不会放任杨广自由离开,没有找一点麻烦。
“禀父帅,估计这暴君怕走之后我们占领江都,睡了他的江都宫,所以才一把火把他那锦绣的江都宫给烧了,按我说,现在江都正是兵力空虚之时,江都郡守王全只是个半吊子武官,几乎不会打什么仗,眼下正是咱们拿下江都郡的最好机会,听说江都郡比咱们这历阳郡好的太多了,城高墙大,人口众多,易守难攻,正好适合父帅做都城!”
说话的是杜伏威三十养子之一的大将王雄诞,此人强健果敢,力气过人,而且对杜伏威忠心耿耿。大业九年,杜伏威起兵造反,很多时候都采用王雄诞的计策,才能发展到今天这个局面,又是杜伏威的养子,所以被杜伏威任命为骠骑将军,是杜伏威的头号心腹!
见骠骑将军都这样说,下边的将领大都点头同意,其实他们窥探江都很久了,在历阳郡这个小地方这几年,他们觉得也憋屈的很,早就对江都郡垂涎欲滴了。
“阚棱,你说呢?”听了王雄诞的建议,坐在首座的杜伏威点了点头,他能发展到如今的地步,王雄诞功不可没。他另一个养子阚棱也是十分优秀,所以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必须慎重些。
“禀父帅,我觉得二弟说的有理,不过如果我们进攻江都,丹阳的李子通会不会找我们麻烦,恐怕不会轻易让我们得到江都郡的。”身材魁梧的阚棱不但是名猛将,还有一颗细腻的心!
听到这时,众人都沉默了,尤其杜伏威对这个李子通咬牙切齿,在他眼中这个李子通假装老实,待人宽厚,实则收买人心,虚伪的很,他们一起参加长白山起义,到淮南之后,李子通就暗中偷袭自己,幸亏自己福大命大,死里逃生,如果不是李子通兵力众多,杜伏威早就灭了他。
“这厮实在可恶!”杜伏威气不打一处来,拳头不自觉的打在身前的主案上,震耳欲聋,下边将领更是静若寒暄。
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大伙知道,对于大帅来说,李子通是个心病,是禁忌!“
“父帅莫气,不值得为此小人气伤了身体!李子通我们早晚会收拾,不如这样!”王雄诞上前在杜伏威耳边嘀咕了几句。
“哈哈哈哈此计甚妙,我儿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