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是逃亡般的叶长青,气冲冲地翻窗回到房间后,关窗又拉紧窗帘便一股脑儿地脱下全身黑炭一样的衣服。
屋内未开灯,在叶长青一双幽邃至极的大眼中,只映照着房内摆件的轮廓黑影。
本是开着暖气的屋内,硬生生地被叶长青浑身散发的寒意给冰冻三尺。
这外边还在寻找叶长青的拂筱凝着眉,也就是她眼中那个鬼鬼祟祟的人影。
拂筱在偌大的苏府内小心翼翼地晃悠着,上挑的眉眼在黑夜中散着凌厉与犀利。
心中却十分郁闷,要说她的身手虽不是顶级的,但在苏府众多的眼线中是数一数二的,可这次那人也逃得太快了吧,她还没来得及追就没影了。要不是见他分明是个人,还以为遇到鬼了呢。什么时候这苏家又多了个不知底细的高手。
想到这儿,拂筱不愉快了,主子让她潜伏在暗地里盯着那些不知死活的眼线是相信她的能力,如今来了个是敌是友都分不清的人,该怎么对主子交代啊。
拂筱走到开阔地带四十五度仰天望月,一阵寒风让她打了个哆嗦,捂紧脸上的面具,奔跑一跃到苏北沐的楼房下。
见楼上黑漆漆的一片,料到主子已经歇息下,驻足了片刻,又是一闪,离去了。
而这一切:拂筱看似忧伤的仰望星空,接着来到楼下注目着自己的房间,都落在藏身于窗帘后的苏北沐眼中。
快到半夜未睡,踱步到窗边的苏北沐本想思考,明日苏雨樱的到来的安排事宜,却意外看到了拂筱,见她的动作苏北沐的面上浮上了怪异之色。
睡意来袭,苏北沐红了眼眶,嗅了嗅鼻子,上床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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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入了冬的天,总会让人有些犯懒,苏北沐也不例外,过了六点,仍在蒙头大睡。
门被“咚咚咚”的敲响,窝在被子里的苏北沐动了动,不理。敲门声继续锲而不舍,苏北沐婴宁一声,微睁眼,竖耳细听。
敲门的声音不像往常佣人的杂乱无章,反而有规律的在响,苏北沐揉揉太阳穴,慢慢起身下床,顺手披了件外套朝外走去。
外面的人似是听到苏北沐的动静,停止了敲门。
苏北沐打开门,正是拂筱,看到她穿着件女佣服,手上捧着一个碗大的茶壶,低眉顺眼地站着。
这让苏北沐微微蹙眉,拢了拢外套,余光打量了番走廊,淡淡开口道:“进来吧。”语气还带着起床后的软糯与沙哑。
拂筱点头,不急不躁地走进房内。
苏北沐重新窝到了还是温暖的被窝中,拂筱放下茶壶,见自家主子的作为见怪不怪地叹息一声,便连忙道:“主子,昨夜属下夜巡苏府时,发现一个人似不怀好意,但身手极好,我未追得上去探究便让他给跑了。”
拂筱说完便单膝跪下,一脸的不甘与自责。
苏北沐就知道拂筱一大早的过来定是有事要报,却没想到是这样的事,敛眉说道:“起来,跟你们说了多少次,别动不动就下跪!”
语气有些冲了,拂筱摸了把冷汗迅速站起。
“可看清楚那个人去了哪儿?”苏北沐挠挠头发,心不在焉地问,似一点儿也不担心。
“呃,好像是温老医生早些年收留的孤儿,认了徒弟的那个叫阿默的,当时老爷瞧他可怜,便发了处偏院让他住着,听下人说那少年是个怪性子,除了温显谁都不理,也不爱说话,就喜欢没事的时候在屋内捣鼓什么药啊之类的。”拂筱把自己打探的消息说了出来。
苏北沐听着,不觉地笑出了声,自顾说道:“这苏府内,还有这样我不晓得的人。”话锋一转,对深感认同的拂筱道:“以后多留意下他。”
苏北沐并未深入了解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