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两人踉踉跄跄跑到无尘身边,一人将无尘半抱起,另一人揭下无尘的面具。
“我们活下来了!”无尘破碎嘶哑的声音响起,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释然的笑容。
“是啊!”一个暗卫道:“我们活下来了!”说罢伸手摘下自己的面具,入眼竟是一个眉清目秀的俊秀公子。
另一个暗卫也摘下面具,沧桑的脸上布满伤痕,只听他嘶哑的嗓音道:“这有许多年没有陪公子出生入死了,本以为以后不会有这个机会了,谁曾想还会有这种时候!”
“今后在我身边只会更凶险。”无尘吃力道:“可曾后悔跟着我?”
“不曾。”年轻暗卫道:“公子,我们走吧!”
“好!”无尘轻声道。
三人互相搀扶着站起来,入目遍地都是黑色血肉模糊的人的尸身,残破的刀剑上血迹斑斑。战马尸身遍地血流成河,一息尚在的痛苦地喘着粗气,承受着将死的折磨。
“这是什么地方?”无尘问道。
“黔琉山。”中年暗卫道。
“我记得山中有一座古庙运气好的话”无尘方才走几步便气喘吁吁。
“定能走到!”年轻暗卫紧了紧搀扶着无尘的手臂,坚定道。
中年暗卫无声地点点头。
三人的身影渐渐隐没在黄昏下的树林中。
黔琉山静安寺。
元庆钰有个礼佛的习惯,每年总会挑一段时间在静安寺修行。今年恰好又遇上天灾,于是元庆钰在元庆墨离京后半个月便来静安寺,并把礼佛时间加长到两个月。
静安寺地处黔琉山深处,人迹罕至,寺里僧人也不多。但是静安寺享皇家香火,每年月娘娘都会来此处焚香祷告,小住几日,所以皇帝下令每年国库拨一点银子给月娘娘拿来静安寺做法事,以求国泰民安。
元庆钰到此刚满一个月,平日里喜欢在傍晚的时候与静安寺方丈静玄在菩提树下吃茶下棋。
“论起吃茶,这世上怕是无人出逍遥公子之右。”静玄端起茶杯,放在鼻尖嗅了一下。
“方丈如何有这般感慨?”元庆钰是品过逍遥公子无尘煮的茶,确实是极品好茶,却不知道久居深山的静玄方丈是如何得知的。
“老衲去年与弟子下山修行,途径栖梧山,偶然看到山壁上刻着一篇署名逍遥公子的《煮茶论》,仔细读来颇有禅意,有大道之心。只可惜无缘得见逍遥公子真容。”
“还有这等事?”元庆钰略感惊讶,他只道无尘精通茶理却不知还写过《煮茶论》:“年初时我幸有机会识得逍遥公子,确实是个潇洒俊秀之人。而且煮的茶确实无人出其右,却不知曾有《煮茶论》流传于世,真是遗憾啊!”
“只可惜传闻逍遥公子在乾州赈灾,不然还能请大公子引荐一番。”静玄也略感遗憾。
“好说好说,待他从乾州归来,我自会邀请他前来静安寺与方丈吃茶论道。”元庆钰笑道。
“师父——师兄——”一个稚嫩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不好啦!不好啦!”
元庆钰知道,那个声音是静玄方丈最疼爱的小弟子惠休的。
“惠远,去看看惠休怎么了。”静玄对身侧坐着煮茶的大弟子惠远道。
“是!师父!”惠远站起来对二人行了礼便小跑着离开。
没一会儿惠休慌慌张张跑过来,整个人气喘吁吁的,小脸委屈巴巴道:“师父”
“惠休,”静玄放下手中的杯子,目光怜爱地看着惠休:“告诉师父,那个师兄欺负你了?”
“不是,师父,”惠休平复了一下道:“今晚是我负责添灯油,到大门的时候有人敲门,我一个人不敢,就叫了二师兄。门外有两个受伤的大哥哥和一个受伤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