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江焕一样,江焕表哥杨恂也在临桉工作。
不一样的是,江焕只是在这里工作而已,杨恂则是在这里工作,还有生活。
两者的差别其实很大,大概是云泥之别。
这里面可以大概感觉出两人的生活状况,工作状况,也可以说是发展情况,甚至可以看出对这座城市的认同感。
当然,差别最根本的体现应该是收入情况。
杨恂很早便就职于临桉一家大型的公司,这家公司的市值长期稳定在世界前十。
所以他不止年薪颇丰,而且手中的股权随着公司的上市,立刻让他和普通的工薪阶层拉开了好几个层级的差距。
现在的他,应该是中产阶级里往顶端靠近了。
因为都是在临桉,所以对于还处于穷苦阶段的江焕,杨恂很照顾,就像现在,会时不时地叫江焕去家里做客。
但江焕有点心虚,因为表哥现在也是他的“债主”之一,而且是大债主,10万。
饶是表哥的条件,这也是一笔没办法不管不问的钱。
寻思着目前自己这情况,也没必要打肿脸充胖子,想瞒也瞒不住,江焕只能无奈跟表哥坦诚账户大亏的事情。
接着,他隔着屏幕也能感受到表哥吃惊表情。
说来其实很惭愧,当初表哥其实并没有投资期货的意愿,纯粹是抱着支持江焕工作的想法,给了他十万表明上是让他打理,实则是让他练练手。
“过来玩吧,来吃晚饭,不过要是你表嫂问起来,就说只亏了5千好了。”杨恂又发来一条信息。
江焕反应了下,然后心里弥漫着一些感动。
他去了,不过家里并没有提过期货投资的事情,所以江焕心里有一丝庆幸。
不过,即使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需要钱,他也没再好意思开口,尽管表哥是现阶段唯一有能力能够帮到他的人。
从表哥家离开,江涣打开软件看了一下,发现黄金已经止跌企稳。
果然是早上太心急了啊,等到现在入市应该就不会发生爆仓了吧。
如果经过修正的预测线准确的话,那么接下来黄金差不多在这个位置慢慢回升了。
电话突然响了。
“在哪呢?”电话里崔明惟问。
“在西城这边,怎么了,崔哥?”
“没事,叫你一起吃顿饭呢。”
“今天的晚饭我已经吃过了,你明天晚上请我吧。”江焕打趣道,带着苦笑,“没办法啊崔哥,已经是真正的赤贫了,能蹭一顿是一顿啊。”
崔明惟哈哈一笑,说可以,但晚上就再吃一顿吧。
崔明惟是江焕的同事,也是交易岗,他比江焕入职早,也要大几岁,所以江焕一直叫他崔哥。
地点选在一处夜市,两人面前摆着几个烧烤盘子,还有几罐啤酒。
“你确定你打电话给过王建,让他帮你平仓?”崔明惟再次详细了解了情况,问。
王建就是当晚在公司值班的同事。
“打过,千真万确。”江焕说,抿了一口啤酒。
他表面平静,但心里其实是有一股怒意的。
对于他来说,整件事下来,本来是没有什么责任的。
在察觉到行情可能不利前,江焕就向经理陈秀元建议过,非农数据公布历来风险很大,建议平仓观望。
但是对方不以为意,反而认为是机会,并没有理会他,执意要求保留仓位。
当江焕意识到风险可能成真时,他立刻打电话给了王建,并要求他帮忙平仓,以求规避风险。
然而最后的结果是,江焕分管的账户仓位并没有平掉,最终蒙受了惨重的损失。
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