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溏蹭一下坐起,一把拽起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警惕看着面前人,不忘暗中透过缝隙看自己的衣衫是否完整。
还好,还好,亵衣c亵裤整齐,能露的c不能露的全都没露。
终于放下心来,白溏深呼一口气,阴阳怪气喊道“姐,早”。
大早晨的,浓妆艳抹的女人突然出现在床头,简直要吓死了。
“小白糖,你这是什么语气,好像姐姐我是洪水猛兽似的”白水仙娇嗔埋怨,秀眉蹙起“我是叫你起床,又不是把你上了,至于这么大的反应嘛”,好似一片关爱弟弟的心思被踩在了地上,甚是伤心,惹人怜爱。
“好心当做驴肝肺”白水仙狠狠戳了一下弟弟露在被子外的额头,手扶发髻间的精致玉簪,故意显摆。
“姐,我是你弟弟”白溏委屈道,你这么荤素不忌真的好吗?
“得了,得了,一点儿都不懂得女孩儿的心思,就不能夸夸我的簪子”白水仙走到窗前,开窗通风,指责道“你岁数不小了,别成天泡在锅碗瓢盆c油盐酱醋里面,该想想终身大事了,整天烟熏火燎的,都该成块碳木了,没有个开窍的地方。”
“姐,我才十九”白溏磨磨蹭蹭穿衣服,生怕春光外泄。
“还好意思说,隔壁那个小六今年才十八,过两个月儿子都该出来了”白水仙恨铁不成钢,恰好窗外燕儿出去寻食,于是愤愤道“怎么,你要学那梁上的燕子,也找个公的成双成对啊。”
“姐,越说越离谱了”白溏头疼,已然穿戴整齐,拽着要大开话匣子的姐姐前去饭厅,想着,馒头花卷油条豆浆豆腐脑应该能将姐姐的嘴堵上。
昨夜风雨过去,今日春光明媚,小院里虽有残红在地,却绿意盎然,枝叶滴翠,尤其是那一方小池塘在晨光中波光粼粼,甚是赏心悦目。
“姐,你先去吃饭,我去看看里面的鱼”白溏撇下姐姐,逃也似的奔到池塘边,专注看着水面,浑似身外无物。
白水仙知道弟弟是嫌自己啰嗦了,故意躲清静,也不戳穿,提点一句莫要错过饭食,自己一人前去吃饭,今日约了姐妹们逛街,要早些准备出门,妆点换衫。
白溏面对着水面中的自己,深深叹了一口气,小声道“姐,对不起。”
伸手随意划着水,等了半天,除却几条小鲤鱼浮上来,那条威风凛凛,凶猛顽劣的黑鱼却未见身影。
“什么时候养的鲤鱼,之前放进去的明明是金鱼啊”白溏看着那条金红色的鲤鱼心中疑惑,琢磨着可能是管家陈伯放进去的吧。
不作他想,白溏掏出准备在旁的鱼食往里面撒了撒,前去面对娇艳动人的姐姐。
“小白糖,你快吃,等会儿咱们一起出门,我约了姐妹在水仙阁碰面”白水仙正对着铜镜上妆,一双红唇烈焰。
“姐,够美了,差不多得了,给其他几个姐姐点儿活路”白溏叼着花卷嘟囔,心道,嘴上跟抹了二斤猪血似的,哪里好看了。
“还是我弟弟会说话”白水仙笑道“来,帮姐姐我描描眉,就那个什么小山c远山c还是青山什么的,按着那个画。”
白溏拿着青黛,蛾眉淡扫,正是远山含黛的“小山妆。”
“有没有什么金明灭,香腮雪的感觉”白水仙照着铜镜来回打量,一时想不起来那句诗文的内容了。
“是“小山
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白溏提醒。
“对,就是那句,当初王夫子教你的时候,姐姐我正好听见了,早就想试试这小山妆的”白水仙不以为意,理鬓簪花,全神贯注在装扮上。
“姐,你就放心吧,凭你的姿色身段能甩以前那些美人好几条街,别照了”白溏无奈道。
自从父亲去世之后,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