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洁白婚纱的夏喃依偎在男人的怀里,一脸幸福的讥讽着她:“温水,你输了,这个男人最后娶的还是我!”
“就算你爱他九年,又怎么样?他最后不还是我的男人吗?”
“像你这种恬不知耻勾引自己养父的人,就该去死!”
“你死了最好,否则你父亲泉下有知,他救了一个伤害自己女儿的人,大概会悔得肠子都青了吧?”
“哈哈哈哈……”
眼前的两个人迅速消失,可那尖锐刺耳的笑声却经久不消。
她蹲在地上,拼命的捂住头,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可往昔的一切,像是带了刺的藤蔓,紧紧的缠绕着她,怎么都挣脱不开。
隐约间,她又听到一个男人温润如玉的嗓音在周围响起,如沐春风一般,安抚了她那颗破碎不堪的心。
“小水……”
“再相见,你要把整颗心都磨炼的冷硬起来,别再被甜言蜜语蛊惑,也别再谈情说爱,你只能爱自己,一切以自己为中心,才不会再受到伤害。”
“你要有一颗强大的心,强大到——所有人都不足以威胁到你!”
靳墨凉……
靳墨凉!
“妈妈——”
一记甜美软糯的嗓音,陡然间将她从梦魇里拉出来。
温水猛然睁开眼,看到的就是头发梳的整齐的小女孩,捧着脸朝自己笑。
她穿着一身粉色的公主裙,怀里搂着一只和她差不多大的棕色泰迪熊,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眨啊眨的,可爱的模样深深的触动着温水的心。
她浑身都透着名贵又崭新的气息,像极了从童话里走出来的小公主。
温水坐起身来,一边在抽屉里翻着药瓶,一边疑惑的问:“甜甜,你的新衣服和小熊,是不是昨天那个叔叔送来的?”
摸到了药瓶后,准确的倒出了一小粒白色药丸,她含混着放在床头柜上的冷水,就咽了下去。
再放下水杯后,就听到甜甜回答:“嗯,叔叔说衣服和小熊都清洗过了,还给甜甜梳了头发,喂了早餐哦!”
又香又软的身子爬上床,担忧的盯着温水看:“妈妈,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每次妈妈做噩梦,就都会吃那个瓶子里的药。
温水将药瓶放回抽屉,抱着甜甜说:“嗯,甜甜不要担心妈妈,告诉妈妈,叔叔还在吗?”
温甜甜乖乖的点头,“叔叔在给我们洗衣服!”
洗衣服?
她以为经过了早上那个小插曲,他该走了才是……
温水拧着眉,扶着墙壁小心翼翼的走到浴室门口。
接着,就看到了蹲在花洒下,正用手搓衣服的男人,而他手里的那块布料……
竟然是自己的小内内!
温水的血液几乎一瞬间就冷下去了。
她的手指死死的扣住门,讥讽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傅先生,你这是在做什么?”
闻言,男人侧目看向她,以及站在她身边小小的女孩,他说:“你的脚伤了,不方便做这些事,所以我……”
温水陡然打断他的话:“难道你没看到你背后有洗衣机?”
男人的薄唇抿了抿,接着说道:“内衣不能放在洗衣机里洗,不卫生。”
狭窄的浴室里,身材挺拔昂阔的男人蹲着,他穿着一身名贵的墨色西装,浓密的黑发并未打理,却彰显出一股慵懒随意的野性来。
眼前的一切,几乎形成了视觉的强大冲击。
温水浅浅的笑出声,眼底却并无半分暖意,她说:“傅先生,你出身名门,又是一国司令,站在金钱与权势的金字塔顶端。”
“大概你这辉煌的一生里,吃过的最多的苦,就是曾经在部队里当新兵的时候了,也许,你从小到大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洗过吧?”
男人抿紧了唇,不予辩驳。
温水就接着说道:“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