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道: “你真的这么看好这小子?你们这才认识了不到一天?你一个堂堂的鹰王老大会埋汰他?”
杜里正色道: “老大,这些年来,我真正能放心信服的人只有你一人,二爷我只信一半,三爷我连一半也不信他;现在这个小黑头,我有点信他。”
哥达笑了笑,道: “搞半天,我还只和你见了不到一天之人一个地位!我二弟三弟在你心里连个外人也不如?”
杜里忙道: “不是地位的问题。不知怎的,自从那小黑头看了我那一眼后,我就觉得,这世上如果有人不会害我的话,老大你是一个,另一个就是他。我也并不傻,之后我想了许久。老大,您,我是跟了太长时间,知道您的脾性;而他就好像是上来就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一眼就让你明明白白地看清他的内心。再说,现在这时势,多一个有奴兽之力的人,对我们来说是很大助力,咱们那猛兽可多的是哪!就算他没有奴兽之力,以他的这种心性,也是值得!”
哥达听了他的话,心里想着此时大陆上的势力:丰饶王被灭,大小明王穿一条裤子,欧巴家那紫金是明王国王后,中原地带就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兽王国,再就是海盗岛。
“现在这时势又怎么啦?”他眉毛一挑,道, “我们阿尔萨斯家族可曾吃过亏?明王那小肚鸡肠之人,刚把心头刺拔了一根,下一根怕是要拔那地下蛮王!哼,他倒是敢动阿尔萨斯一下试试!”
说完,他转动着手中的茶杯,想了一想,道: “——不过,老二未回来之前,也要谨慎些,以防他昏了头,自找没趣!”
杜里点头称是,见哥达对小黑头也不上心,心里着急,也只能另想办法。他是极喜欢小黑头的这副脾性,或许是成天猜人心思,猜的累了,见到个不用费心c直爽性子的外人,心里太过欢喜——或许还有些别的吧。
两人又闲说了些杰克当年的往事,猜测了一番哥伦的事,不长时间,卡莎他们也都回来了。见天色不早,亨利又让人过来告知:已安排好了休息之处。哥伦便令人散了,各自休息。
第二天,饭后,哥伦让枫叶带着他们去巡视一下岛上的防卫,也见一见血衣卫的大小头目。一圈下来,见岛上各处井然有序,也随之安心。众人回到了大厅,只待午后潮汐退去,便返航而归。
这时,那舞金也 “抱病”来到客厅,说些昨日身体不适c见谅之词。哥达见她脸色是有些苍白,知她也确是担忧二弟,心中的不满之意也随之消退。
那舞金昨日在听到哥达来岛上之时,一时摸不清其来意,也想过他是担心哥伦之事,但究终是不很放心,遂让老管家亨利先探下虚实。待闻得他只问些哥伦之事,并且来时还带些粮肉之物,心下稍安,今日便出来见面。
厅内,几人聊了不大一会儿时,突然跑来一个仆人模样的人,慌里慌张地道: “不好啦,主母!守卫来报:二少爷被人打了!”
听言,舞金俏脸一崩,霍然起身,顿时冷若寒霜。她也不问究竟,只是命人火速前面带路。
厅里余人也忙起身跟往。
来到了城外校场,舞金见儿子咖啡正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身上的锦袍泥土一片。喀什正蹲在他身旁低声相劝,岛上的马夫提姆双眼带泪地在一边团团转。不远处,卡莎双手抱胸,头昂向天;岛上的两个守卫站在她身前不远处,正自低头窃语。两匹碧海兽却是在一旁交头蹭脖地很是亲热;一黑发小子正站在马的一侧,用手抚摸着其中一匹的马背。
几人中间地上,扔着一把细刺勾牛荆棘马鞭。
校场是以前的岛主——老鬼修建的,是个斗兽场。哥伦来了之后,不喜,也怕勾起舞金心事,连带着把岛子大改了一番;这里被推平,成了校场,场地极为宽敞,也成了跑马c练兵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