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真把这儿当成家了。以前他经常瞅我不注意,自己跑到柜台里拿钱,拿了就跑,一会儿就花完,花完又跑回来。”王哈哈想着以前的事,带着笑意说道。
“偷钱?”哥达看了杜里一眼,心道:这可不行!我家钱再多,也不能让人偷啊!这老板怕是没安好心眼,倒是提前先打好了招呼!
“对,也不对。“王哈哈道,”他那哪是偷?分明就是拿,还拿的理直气壮的!怎么打也没用。每次拿的也不多,就十几个铜板,最多的时候也不过一个银币。我问他为什么偷钱,他也不说,问急了,就说‘以后我给你挣’。他说这话我倒是真信。不过,那也不能老偷钱啊!我打他,他不吭气,最狠的一次把他的手都打肿了。那次刚打完,我就后悔了——他好几天没法扫地擦桌子。”
“呸!没出息,小小年纪就偷东西。”卡莎鄙视道。
另外几人难得地赞同她的看法,点了点头。
“有一次,我留了个心眼,故意放他拿钱,然后在后面偷偷跟着他。见他出门路过巷头糖糕店——现在换成粮店的那家——他在那店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又跑了。那时候,一块糖糕只须一个铜板。后来他买了些东西,等我跟到他家,站在门口时,我哭了。”王哈哈说到这儿,眼圈有点发红。
“这小子蹲在地上自己弄药,旁边是他从酒馆带回来的剩饭,都变味了。他老爹躺在墙角的破席子上,一身脓,人也是没多少气出。”王哈哈道。
“这也怪我。也知道他有个老爹,见他时不时地捎些剩菜剩饭的,也没多问。”王哈哈接着道,“那天,我找来药师给看了,没多大用,活不了几天。就留了些钱给他,让他专心照顾他老爹。过了没多久,他自己又回来了。他老爹死了。回来时,见他头都破了。不像是摔的,我猜是磕头磕的。”
说到这里,王哈哈起身给几人添了茶水。
杜里端着茶杯,有些感慨道:“这小子真是命苦。”
“有啥命苦?!”卡莎道。
这话可把几人给气坏了,哥达脸色也是不太好看。
“有那些‘小花猪’命苦?”卡莎道,“人命贱如猪!说吧,多少钱?这‘小猪仔’我买了。老头,你去把他叫过来。”
王哈哈惊诧地指着她,看着哥达问道:“她,她真是您的女儿?——不,不,不,我不是指的那个意思。我是想问,她这才多大?”
哥达也没理会他的小心,苦笑着点了点头,道:“我,海盗王,哥达·阿尔萨斯的女儿——卡莎·阿尔萨斯!今年14!”
等王哈哈把小黑头带出来的时候,一王三鹰一公主已收拾好行当,牵出了马,在院子里等着他们。
想必刚才在屋里,王哈哈已把事情和小黑头说了,但也看不出他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见他出来,卡莎招了招手,把他叫了过来,对他说:“来,上马试试,赌个运气。我爹说了碧海兽让你骑,我就带你走,多少钱都行;它不让你骑,那也没办法。”
说完,把马绳递了过去,又拍了拍碧海兽的脑袋,道:“他可是你的恩人哪,咱们海盗家族的,可不能忘恩负义!”
接过马绳时,碧海兽四个碗口大的蹄子在原地上下不停地跺动着,小黑头静静看着它,待它安静下来,这才笨拙地爬到了它的背上。这时,碧海兽的头左右来回地摆动着,“咴咴”地打着响鼻,摇着尾巴,抬起蹄子在原地急促地踏着碎步。但,没有把他掀下来。
“成了?”卡莎喜道。
其余的人也是惊奇:这畜牲,难道也懂得恩人这一说?
看他又安全地下了马,交了马绳,事情也就这么定下来。
哥达这时也不好说什么了。一旁,杜里又掏出了金袋,见状,王哈哈是说什么也不肯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