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靼的三个千夫长都同时仰望两边的丘陵。
“没什么,我的人在剿匪。”况且淡淡道。
“什么?剿匪?”三个千夫长还有一些百夫长目瞪口呆。
况且哈哈笑道:“正是,虽说这本来是你们的活儿,不过我看你们好像没心思剿匪,我就顺手帮你们做了,不用谢我,算是我给俺答王送的第一份大礼吧。”
鞑靼骑兵看出了点名堂,全都懵逼了,他们还指望着这些流寇建功立业,抢下况且的货物然后分赃呢,没想到风向说变就变了。
他们脑子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汉人在剿匪,汉人不是不能打仗吗?不是说这些穿着漂亮制服的锦衣卫护卫都是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吗?
流寇的战斗力其实并不弱,即使鞑靼的三千骑兵上去跟他们火拼,未必能占到太大的便宜,主要是因为在这一带只能步战,鞑靼骑兵的步战能力比骑战逊色不少。这也是流寇敢于冒风险的一个原因,他们在步战方面占有优势。
鞑靼骑兵则不屑于步战,他们认为自己是马背上的民族,只有骑战才能显示出他们的英雄本色。
此时,有人发现大批的锦衣卫护卫都已经不见了,显然都上两边去剿匪了。
三个千夫长互相看了一眼,都想怎么帮那些流寇一点忙,给况且添添乱,可是一时却拿不出好主意。
况且的周围还有三千中军守护着,既然另外几千人敢舍弃马匹,跟流寇步战,说明这些留下来的人更强一些。
他们若在此时翻脸,向况且发起挑战,基本占不到便宜,而一旦成为敌军,问题就大了,俺答王也庇护不了他们。
“钦差殿下,你的人有把握剿匪吗?草原上的流寇可是很凶猛的啊。”巴腾倒是有些忧虑道。
“放心吧,是一伙叫一窝蜂的流寇,也就两千多人,这一战过后,一窝蜂就在大草原上除名了。”况且丝毫不以为意道。
“一窝蜂的人?”巴腾张大了嘴,他可是知道一窝蜂的人多么难惹。
“钦差殿下,千万不能轻敌,一窝蜂的人很难对付的。”
三个千夫长气的直欲喷血,这个巴腾到底哪伙的?
不过他们也没法公开斥责他,毕竟现在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况且,先不说敌军友军,责任明明白白摆在那儿。
况且却哂然一笑道:“你放心吧,马上作战他们可能还有一点逃命的机会,步战他们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巴腾半信半疑地看着况且,心里还在犯嘀咕,他从未有过跟明军作战的经历,上次鞑靼跟明朝大战他留在了板升城。
三个千夫长和几个百夫长脑袋有点大,他们想不通,感觉真是日了鬼了,什么时候汉人敢跟塞外的人主动开战了?
他们几个都是参加过上次大战的将领,跟随俺答王一路打到北京城下,耀武扬威一番后撤军。
当时在北京城外不下数十万大军,可是面对十几万的鞑靼大军却没有一个将领敢主动发起攻击,等鞑靼主力撤退的没影子了,明军才假模假式的开始尾追。
在撤退的一路上,他们也有些损失,但都不是鞑靼的主力部队,而是那些小的族群的军队忙着四处抢掠,结果被尾随在后的明朝官军拣了便宜。
最让他们气愤的是沿路上,一些土匪开始向他们下手,大有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的意思。
明军没有做到的事,倒是让一些土匪山匪做到了,他们盘踞于崇山峻岭,对过往的鞑靼大军发起突然袭击,倒是让鞑靼大军损失不小。
这些土匪当然不是出于什么爱国心愤而出击,而是听说鞑靼抢劫了很多财物,所以想黑吃黑一把,见者有份嘛。
一旦遭遇这种突然袭击,地段往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