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是老夫子的衣钵传人,是理学陈派的少宗师,这个地位可比衙内高多了。我想皇上给你个锦衣卫指挥使当,也许在宫里还偷着乐哪,这可是把一个理学少宗师抓来给他当警卫了。要知道,当初先皇可是许给老夫子大学士高位的,老夫子竟然没有理会。”周鼎成笑道。
况且一摸脑袋,自言自语道:“这么说 我被皇上骗了?”
“也谈不上骗吧,毕竟你刚起步,跟老夫子当年的身份和身价都不一样,但你将来真的成了理学大宗师后,皇上睡梦里都会笑醒的,你那是自投罗网。”周鼎成又笑了。
“拿酒来,听你这一说,我倒是有些兴致了。”
况且想起自己在南京时的几件荒唐事,现在觉得有些可笑,先是为了左羚把一个将二代打得差点不能自理,更把几个恶仆打残了,这倒不是他心狠手辣,而是他不懂技法,出手不知轻重,一怒之下未免就下手狠些,过后不但啥事没有,那个将二代的老爹还得去中山王府求情,害怕算后账,因为这个将一代是武城侯的手下。
过后这事一点风波都没有,南京也是有言官的,却没人说一句话。
随后一件事还是为了左羚,他带兵一夜间奔袭二百多里,到了凤阳,这事按说不算什么,因为他这次可是一个人都没打,也没闹什么乱子,可是私自调遣将兵这是大事。军队没有兵部命令,是不可以擅离防区的,否则就是违纪,要受军法处置。更别说他一个白衣秀才私自带兵了,若说他想造反那是冤枉,但按照军法来说,造反这一条完全符合。
过后,还是魏国公跟陈慕沙两人一番操作,才为这件事降了温。魏国公坚持说这是他在练兵,收到陈慕沙信件的嘉靖帝则顺势给了魏国公一番嘉勉,结果把况且完全摘除在外了。
况且霸道的事就这么两件,平时还是温良恭俭让的君子风度。
周鼎成巴不得这一句话,他肚子里的酒虫早就闹开了,只是看到况且刚才痛苦的脸色,有些不好意思提喝酒两个字。
周鼎成没去厨房拿酒菜,起身回自己屋里提了一坛酒过来,倒在两个大碗里,两个人就开始喝了起来。
“以前的事说也没用了,现在咱们只能靠自己,不过你其实手上的力量也不小,真要运用好了,不比中山王府的力量差多少,有可能更强呢。”周鼎成喝了一碗酒后说道。
“你是说勤王派吗?”况且低声道。
虽说两人都能探察周围有没有人偷听,但在说起这些秘密时,还是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
“不止勤王派,还有君王组织,你现在可以不动用,可是如果将来要去海外发展,君王组织是你无法越过的一道关口,是收服他们为己用,还是逼得他们与咱们为敌,这可是决定你能不能走出去的关键。”周鼎成道。
况且凝神看看周鼎成,真是什么人都有值得刮目相看的时候,他真没想过周鼎成也能认真思考这些问题,他还以为周鼎成的兴致全在绘画书法和喝酒上呢。
“想收复他们怕是不可能吧,他们连海盗联盟都能分庭抗礼,我人单势孤的拿什么去收服他们?”
“当然不能靠蛮力,需要用大义。”
“大义?”况且没听明白。
“对啊,君王组织只是勤王派在海外的分支,只是这些年坐大了,有独立成一派的迹象,或者也可以说已经独立成一派了,可是当初的宗旨还是没人敢更改。不然这个组织名不正言不顺,一旦师出无名内部就可能要乱。他们派人来跟你联系,无非就是想从勤王派这里把这个大义拿走,然后君王组织就可以独立了,甚至能压勤王派一头。”
“这两个组织本来是一家?”况且朦朦胧胧知道一些,但都不确切。
“当然是一家,这个组织来历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