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马保护国君,万一自己们都战败身死了就赶紧求和,割让东四邑。
五月上旬,赵军一部两万余人围攻范c郓;主力五万人马全部压到马陵,一时间马陵城外营盘耸立c镞旗如云。不几日,大批攻城器械打造完成后的赵军倾巢而出,“呜呜”的牛角声声震四野,一队队披甲勇士在战鼓军号声中踏步而来。队形严整战意盎然的赵军给城头的卫军以巨大的压力,不少卫军使劲的吞咽口水满眼惊恐。
不久展开了队形的赵军镞旗鼓动,一声声“毕,立!”之后赵军迅速站定安静了下来。苟仲的脸色阴沉了下来,令行静止动辄一人,十足的百战精锐,这一仗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亦不知能给自家大哥争取多少时间。
苟仲拔剑大吼,“我六百载大卫虎踞中原,难道你们就要他们斩杀了尔等,凌辱尔等的妻女,夺取尔等的田土屋舍,再指着尔等的尸体说一声:猪狗不如的懦夫吗?”
“不,不愿意!”“不愿意!”
不等苟仲再调动起卫军的士气,“呜呜”声中,赵军携带着大批的井栏c撞车缓缓压向城楼。
“举弓弩,列阵,向上三指,飞!”“飞!”
翁的一声,天空都为之一暗,在“避箭”“避箭”声中无数的箭镞颓然落下,一时间城头想起了无数的惨叫声。
在弓弩手们的掩护下,很快赵军步兵就推进到了城墙之下,一架架云梯,一座座井栏开始缓缓的靠向了城垛。貌似为数不多的弓弩手根本没法压制赵军,更别说重兵保护的攻城器械。
就在大量的井栏都靠上城垛之后,城楼上苟仲狰狞的大吼,“放!”很快大批的城墩上隐藏着的大型箭镞纷纷射向井栏,钉住井栏后迅速顺着镞箭尾部的绳索拉绞回去,大批的井栏被直接拉倒,一时间城下的赵军将士被压死撞死无数,大量的云梯也纷纷被带倒,赵军精心准备的攻势为之一扼,把在后面观阵的赵侯气的牙根直痒。
不久一阵金鼓声传来,如蒙大赦的赵军前军纷纷回转,但远处第二波攻城大军却迅速列阵完毕,等前军退入后阵之后,一阵“呜呜”的战角声再次传来,第二波大军再次踏步而进
卫赵两军在马陵小城你来我往,各种攻城计谋层出不穷,一时间城墙内外烈火炎炎c血肉横飞,直到傍晚赵军才在鸣金声中缓缓撤退。经历了一天的奋战,饶是卫军分为两班倒间歇而战也是累的筋疲力尽,大批的将士倒在城垛后面连饭食都不吃就呼呼大睡,然而很多将士就此再也没有起来。
五万余赵军接连数日攻打,马陵小城却如同一座礁石一般,即便城墙残破倒塌大半卫军依然死战不降,另一边连续接到自家弟弟数道求援急报的苟变却始终呆在甄邑内一步不动,只有午夜无人时才会默默垂泪,从让死守马陵开始他就知道从弟等一万多将士就已是弃子,目的只是为接下来的求和争取一个体面的条件。政治就是如此的龌龊卑劣,以一万多将士的生命为卫国的王公贵族们赢得苟延残喘的机会。
这一日,连续奋战了八日的马陵卫军终于到最后时刻了,几乎人人带伤的残军簇拥着同样创血满身的苟仲守卫着最后的城楼,大家都杀累了,杵立着刀兵的众人再也没有力气了。而素来敬重勇士的燕赵男儿们也不忍再前进一步,这些敌国的兵士们值得所有人敬重,他们用自己的鲜血捍卫了心中的信仰。
几乎已经奄奄一息的苟仲缓缓开口道,“君上,大兄,大卫,某对得起你们了!弟兄们,某要下来给你们做牛做马了,某唯一对不起的只有你们啊!乱世英豪陆起,谁见莽莽庶子血!”说罢仰头拔剑,“濮”的一声割断了自己的喉咙,早已流干了热血的颈项只得数寸枯血而出。
“将军!将军啊!”
残兵们眷恋的互望一眼,纷纷拔剑自刎或拖着残躯跳下了城楼,竟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