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夜市街,林霄又钻入了另一条小路。
再次整了整肩上的书包,林霄飞快的跑了起来。
从这里回家有近十公里的路程,虽然从学校回家是有校车的,但林家家境贫寒,而且林霄每个月才回家一到两次,所以,他所交的学杂费里,并不包括校车这一项。只是需要乘坐时,再临时交纳1块钱的费用。
但是,在没有急事的情况下,林霄一般都会选择跑步回去,一来是为了锻炼身体,再者嘛,也能省下几块钱不是。
当然,那个闲级无聊的小胖子,偶尔也会跟林霄凑凑热闹。
八年的时间里,加上平常不间断的锻炼,这点距离对于林霄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只一个多小时的时间,林霄便到了目的地。
这是一大片的平房区,城北大约80以上的穷人都住在这里。
平房区的村子很多,彼此相距也不远,被一条又一条的胡同连接着。
几条主街道两边有着各式的小商贩,卖菜的c水果c杂货的,他们没有什么固定摊位,都是挤在路边上售卖,让本就不宽的街道越发显的窄了。但由于东西便宜,平常倒是也能吸引来不少人。
“林霄,回来啦。”林霄路过的时候,一个摊位的主人随意打了个招呼。
“恩,大舅母好。”
“三婶好。”
“二姑妈好。”
一路上,林霄也是不停的问候着,这些人都是村里的亲戚。
林霄家所在的村子传了有八百余年,最繁华的时候有近千户人家,但现在也只有二c三百户而已。
村中林姓是大姓,其中60以上都是林姓,或远或近自然都带着亲,就算余下那40的外姓人,只要你想去攀,七拐八拐的也总能绕的上。
而林霄这一脉,从太爷爷那辈上起就是单传,一直传到林霄这一代上才算是花开两叶,所以近枝的亲戚算是没有了。
但乡下人嘛,邻里关系远近都看个人怎么相处,更何况往上数个几辈人,也还都带着三分亲呢。
“小豆子,小豆子,你怎么了!”突然间,一个急促的声音打断了林霄的脚步。
十几米外,一个三岁左右的小男孩坐在地上,双手捂着鼻子,鼻血从手指的缝隙中不停的滴落,眼泪也顺着脸颊流成了一条线,小男孩儿不时用手抹上一把,整个脸上鲜红一片,看起来甚是吓人。
而他的身边蹲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人,嘴里焦急的呼喊着眼前这个小男孩的名字,声音中已是带着哭腔,显然方寸已乱。
青年女子这一叫,倒是立时围上来一群人来,连小男孩儿为什么哭的原因也没弄清楚,吵吵嚷嚷的就要往卫生院送。
林霄见此,也紧跑了几步,将拥挤的众人分开,钻了进去。
仔细的检查了一下小男孩儿鼻子出血的原因后,林霄轻轻的松了口气,之后将小男孩扶起,在他面部的几个穴位上不停的揉捏着。
对于林霄的动作,围观的人倒也没有阻拦。因为林霄的父亲林天就是这附近有名的医生,可谓是家喻户晓,林霄自小和父亲学医大家也是知道的。
虽然林霄现在年纪还小,但怎么说也算得上是出自名门,比起他们这些一点不懂的门外汉自然是强多了。
“阿嚏!”
“阿嚏!阿嚏!”随着林霄对穴位的不断按摩,小男孩突然打了几个十分响亮的喷嚏,随后,一个小指甲大小的带血颗粒也随着一声喷嚏响“啪嗒”一下喷在了地上。
林霄捡起一看,竟然是个玉米粒。
“大雨姐,别哭了,小豆子没事了。”在确认小男孩儿确实没有别的问题后,林霄对身边还在哭啼的女子说道。
“啊?”青年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