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还挂着几片晚霞时,部落里的篝火已经点燃。
高阶的首领们跪坐在篝火最前方,一边享用着熟肉c谷酒,一边观赏着身体上涂满颜料的健壮男奴带来的庆贺部落家人回归的舞蹈。
在不远处的一角,有个女奴守着酒池,一边将谷物塞进口中嚼碎再吐出来促进谷物发酵,一边注意观察哪位首领手中的酒具空了,好及时上前添满。
汉维尔坐在部落头人的下首,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的篝火和那些或善意或伪装的脸色,脑中却是猎坑底下满坑的鲜血
“汉维尔”头人出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汉维尔忙忙躬身垂首。
头人端起黑陶高柄杯饮了口谷酒,一边将端着酒杯的手伸出去示意女奴添酒,一边继续同他和蔼可亲的说着:
“按理说,一个猎来的俘虏,也用不着阿爸关心只是你初初才被救回,部落里又抓到个认识你的女奴。
阿爸倒是不想错手伤了你的友人不若将那女奴放在你房中侍候罢”
汉维尔忽略掉头人探问的目光,脸上浮上浅浅笑容:
“孩儿自被人掳去,这六七年间时时被掳到不同的部落里,若不是这次出逃被阿卡几人所救,怕是再也见不到阿爸。那女奴”
他眼中明明灭灭,终于还是恢复了冷漠:“她不过是孩儿被掳至其中一个部落时曾一同劳作过几天,并算不上友人”
头人听闻便点点头,面上包含了失望之意。
如果汉维尔是被附近大部落掳走,那汉维尔带路,一定能够趁其不备抢占地盘可他却并不是固定在一个部落,而在几个部落里转悠。森林如此之大,只怕要再想找到那些部落就很不容易了。
“既然汉维尔不要,便给了我吧,阿爸”坐在汉维尔对面的是他其中一位兄长。
在他被掳走之前,他已经有诸多兄弟。
时隔六七年他回来,与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们更是一长串。
头人嫌恶的瞧了那儿子满身赘肉与肿胀的眼皮,表情淡淡:“你的女人多到树屋都住不下,还想怎样”
那儿子便悻悻的垂下了头。
头人从眼前望过去。
围坐在篝火近处大口吃肉的人群中,有一大半是他的儿子。这些儿子要么抢占了太多的食物而肥胖不堪,要么吸食了太多含羞草的果实而赢弱无力c状若疯癫
他自己虽还在壮年,可还能护佑这些子孙多久?一旦头人的位置被他人抢夺,这些子孙便是未来的奴隶。
他的目光又拉回在汉维尔身上。
部落里蓄养牲畜的围栏里,可娅昏昏沉沉躺在地上。
她面色通红,浑身滚烫,皱着眉头,睡的并不踏实。
“汉维尔”她低吟着。
围栏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身量不足的小女孩端着一碗清水进来。
女孩抬起可娅的脑袋,仔细避开她肩上的伤处,将清水一点点从她口中灌进去。
灌水可不是个轻松的活计。
很快,可娅身上的肌肤便被打湿,水珠顺着她的脖颈流过胸膛,最终在肚脐上停留半分,从腰腹部流到了地上。
她身上的蛇皮围裙早已被人拔走:“一个低贱的女奴竟能穿蛇皮?”
此时她浑身赤裸的躺着,身上不过盖着几片树叶。喘息间,树叶便随着身体起伏而起起落落,最后滑落到地上。
小女奴喂完了水,又取出一根茎叶,在口中嚼碎,敷在她双腿的伤口上,口中喃喃自语:“行不行我就不知道啦,我只跟着萨满学了两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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