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燕京时间,凌晨一点整。万家灯火息,车马人喧歇,整个世界,陷入了宁静。
盯着天花板发呆许久的姜尧起身而坐,打开了电视。无事可做的他,面对着仅有几个频道的电视,也是兴致全无,随便按了按,便把控制器扔在了一旁,心情有一丝烦躁。
呆坐在沙发上,眼睛瞟了瞟窗外,灯光从城市的中心向边缘慢慢的暗淡下来,昏暗的高楼顶上,红光绿光一闪一闪,恍若隔世。外面的一切,此刻安静的有点不真实
恍恍惚惚,经历了重重画面冲击下的他,无力的瘫软在柔软的沙发中。他在思考自身的存在,以及对所接触,所感受到的一切事务的质疑。他脑海中不断的质问自己,你到底是谁?
他是姜尧,真的是姜尧么?他明白,有些东西不会有人相信,甚至自己都会毫不犹豫的拒绝自己这样的猜想。但自己的内心,为何又如此渴望如此期盼这份记忆的真实存在性?
窗外万籁俱寂,仅有的几声虫鸣蛙叫,才能偶尔表达出现在是夏天的意味。打开窗,月光夹杂着星光,照射进来。无风,无雨,无云,仅仅几口略带潮湿以及寒意的空气,让白日里的酷热,一消而散。
清风无力解忧愁,唯有明月把酒欢。此刻的他,真想饮一壶烈酒,让自己醉一遭。哪怕不会喝,也想逃避一下对目前所有未知虚妄的东西,无限的揣测之中。此刻,就是想活一下,解脱一下,学做诗仙李白附体一样,豪饮三百杯,不做天上人。
“咚咚咚”。病房的门,被轻微微的敲响了。这么晚是有谁会在门外?敲自己的门。
门手把被旋开,迎面而见的是一幅苍老的面孔。满脸的褶子,唯有一双眼睛,晶莹透亮。
“爷爷,这么晚你怎么来了?”姜尧急忙上前问道。毕竟这么晚,爷爷他年纪这么大,这么急匆匆的过来,一定有重要的事。
爷爷略显窘迫的脸上,挂着一丝笑意:“我担心你啊,乖孙子。你没睡就好,我回到家才想起,你恐怕一天都没吃饭了。想着,你睡着了我就轻轻的来轻轻的走,你要是饿了,没睡,正好给你送点你爱吃的。“
“可惜人老了,记性不好了。回到家,过了好一会儿总觉得手头有点闲。”
“这才想起这件事。这不,赶紧做好,就给你带来了。你尝尝,这是你最喜欢的虾米菜粥。饿坏了吧,快吃,快吃吧。吃完就放那,我明天来收拾,你自己就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说罢,赶忙将手里的保温袋放在了姜尧的手上,匆匆的走了出去。
等姜尧反应过来,跑出病房,想要劝爷爷留在这里休息的时候,老人家已然消失在医院走廊的尽头。
姜然捧着这热乎乎的保温袋,右手扒着门框,看着爷爷消失的地方,一丝愧疚油然而生。
他在胡思乱想什么,他对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在乎什么?最值得他在乎,值得他去念想的人,就是他这唯一的亲人啊。这么晚,爷爷还惦念着自己,自己却瞎想着什么。
端着手里那碗热乎乎的菜粥,再多的惆怅,也在爷爷这碗温暖的菜粥中融化不见了。
一夜沉眠。
“起床了,懒鬼。你这个憨货,如果好了,就赶紧回去上课。你也不能成天在校医院不是?“
吵吵闹闹,林飞那个子不大,嗓门却是大的出奇,也不知道他这喉咙是怎么长的。被烦的不耐烦了,姜尧一屁股坐了起来。“干啥子,一大早,还让不让我睡觉了。“
“你还睡?猪头,日上三竿了。再睡,就等着吃现成的晚饭了。“林飞说着,拿出了半个镯子,伸手就要递给姜尧。
姜尧一看,差点没笑出来。“你个大男人,拿半个镯子给我看,干什么。瞧着镯子环龙绕凤的,是不是给哪个小姑娘的定情物?真别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