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又因受伤吐血弄得血迹斑斑,一副衣衫褴褛的样子,无怪吓了钱婉思一跳,忙将事情稍稍述说一遍。
钱婉思见林翔说的口干舌燥,便扶他到大石上暂歇,拿出水袋给他水喝,又让他吃了粒“补天丹”,缓缓地道:“想不到厉小蓉竟会死在此处,唉!那韩家小妹日后可就不知道怎么样了。”林翔道:“二妹,这是韩夫人的遗愿,我自会尽力而为,总要去‘北斗门’一探的。”钱婉思轻轻“嗯”了一声,又道:“那苏离山果然是黑袍怪人,但到底还是给他逃了。”林翔点了点头,道:“苏离山有‘西落叶’之名,长居此处,对这里的地势必是十分熟悉,他受此重伤,又怕被厉小蓉追击,定然走了偏僻小路,好掩人耳目,你在这里等我,可没有看到他罢?”钱婉思恨恨地道:“没有,真是可惜。”林翔道:“可惜甚么?你没遇到他才是万幸,常言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他有伤在身,但你没有功夫,他还是能轻而易举地伤害到你,若是这样,我才会悔恨万分。”
钱婉思闻言甜甜一笑,想了一想,突地喜道:“大哥,依你所言苏离山的‘玄武炁’已被厉小蓉破了?那么他既受重伤,一时半刻定是难以恢复,必然要回‘落叶山庄’养伤,我们此时若是追上庄去,依你现在的本事,或可轻易报仇。”林翔一拍大腿,叫道:“二妹说的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钱婉思秀眉微蹙,又摇了摇头道:“不可,不可,还是不成。”林翔忙道:“为何?”钱婉思颓然道:“大哥,你也受伤不轻,若伤未养好,怎地还能与人拼斗?况且他们人多势众,你的宝剑又断了,不成,不成,这计策不成!”她把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林翔站起身急道:“谁说不成,我这些区区小伤,又何足挂齿,就是拿一把普通长剑,也能杀他个片甲不留。”他这一急,却是牵动伤势,胸口一阵疼痛传来,本想强忍,终于还是忍耐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钱婉思忙拿出丝巾为他擦拭嘴角血渍,边擦边婉言劝道:“大哥,你不要逞强,报仇之事反正也已等了许久,不必急在一时,那苏离山的‘落叶山庄’又不会自个儿生脚跑了,待你伤好,我总是陪你再去。”顿了顿,故意岔开话题又问道:“你说你那肚痛病在山上又发作过一次了?”林翔不以为意地道:“不碍事,我现在不是不疼了,这毛病发作的快,去得也快,想是小恙,何须放在心上。”钱婉思忧心忡忡地道:“就算是小毛小病,也切莫大意才是。”林翔道:“比起这个,报仇之事才是当务之急,我恨不得现在就肋生双翅,飞到‘落叶山庄’去。”钱婉思见林翔心意决绝,叹了口气,道:“大哥,你就是不肯听我话。”林翔缓缓地道:“二妹,你应知我心意,就算是死也要报杀师之仇,你是郎中,定有法子让我的伤好的快些罢?”钱婉思望着林翔的眼睛,迟疑了片刻,道:“好罢,我拗不过你,只是这一路前去你也说了,我是郎中,你可什么都要听我的。”林翔忙不迭地点头道:“那是自然,那时自然。”
二人略略收拾一下,起身前行,一路之上林翔虽心急火燎,但他是重诺之人,想到话已出口,一切都要听钱婉思安排,也只能徒呼奈何,好在钱婉思知他心思,为他疗伤之余也尽量加快行程,不过数日,已回到了七曲山下。
林翔道:“二妹,你这次还是待在山下,我一人前去便可。”钱婉思道:“那怎么成,你伤势还未痊愈,我怎放心让你一人上山?”林翔道:“他们人多,我怕到时无法护你周全。”钱婉思笑道:“大哥,你还当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么?”说罢,双手忽地扬起,如穿花蝴蝶般抖动,林翔只觉眼前精光闪烁,须臾间六枚银针在他面前一晃即收,夹在钱婉思指间,正是方晴岚送她的“六阳融雪针”。
林翔喜道:“二妹,你已练成了这门功夫么?”钱婉思浅笑不语,将针收好,拍了拍双手道:“若是这针不成,别忘了我还有‘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