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景象,但此行却让他郁郁寡欢,心生不快。
钱婉思问道:“大哥,如今我们再去‘落叶山庄’么?”林翔点了点头,道:“我与苏夫人的约定是半年之期,原本还想在大雪山上与连连争锋好好叙旧切磋,多待些时日,谁知天不遂人愿,成了这个结果,现下虽只过了不到二个月,但也只能再去‘落叶山庄’看看了。”钱婉思道:“既然时日尚多,我们便慢慢去罢了,你身上有伤,须得先把伤养好才是,若是此去遇见了苏离山,少不得又是一场恶战。”林翔笑道:“我知二妹心意,有你这个医术高明的大师在,我身上这些伤算得什么?”
这是林翔自下山后第一次笑,钱婉思见了,心中一喜,娇嗔道:“大哥,你又来取笑于我。”林翔颇有些歉意地道:“二妹,让你一个女孩子家整日里跟着大哥东奔西跑,担惊受怕,真是难为你了。”钱婉思默默地道:“大哥说的什么话来,我若是没遇见大哥,怕是早已早已不在这个世上了,区区这点奔波算得了什么?比起这个,大哥你整日闷闷不乐,我心里才不好受呢。”林翔感动地道:“二妹,我昨夜想了一夜,仍是没有想通,是以之前才会这样,方才我回头看见大雪山,却是终于想通了。”钱婉思笑道:“真的?”林翔坦然道:“不错。”他长舒了一口气道:“原来任你沧海桑田,世事变幻,大雪山仍是大雪山,只要事事尽力而为,无愧于心,我也仍旧是我。”钱婉思歪着头想了想,道:“虽然我不是很懂,但大哥说想通了,那便是想通了。”
蜀中多山路,崎岖难走,好在二人也不需赶路,是以行程颇缓,又过了半月有余,离那“落叶山庄”所在的七曲山尚有一半路程,其时已近深秋,凉风习习之下,树上绿叶大都枯黄败落,一片萧瑟景象。
钱婉思道:“此去‘落叶山庄’,应能见到大片落叶景象,不过苏离山也真是怪人,取那‘落叶’二字,不觉得有些晦气么?”林翔道:“二妹,你说这话是想让我放松心情么?”钱婉思被他识破心思,缓缓地道:“大哥,你别怪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虽然你现有青龙掌法与参日剑法两大绝技,又有游子剑相助,但苏离山的玄武炁太过霸道,我怕你仍不是他的对手,不如。”林翔道:“二妹,你是想劝我作罢么?”钱婉思螓首轻摇,道:“我也不是要劝你作罢,他与你有杀师之仇,你怎肯善罢甘休,只是想劝你在有极大把握之时再去找他。”林翔正色道:“我在练功,苏离山也在练功,我学艺之时,苏离山已在江湖上闯出偌大名头,我即便再勤修苦练,终是差他一截,因而早去晚去,无甚差别,况且若是破不了他的玄武炁,要报仇也是无望。”钱婉思瞪大了眼睛道:“大哥,这些你都知道,你还。”林翔笑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是你的事,终要面对,可是逃避不得。”
钱婉思喃喃地道:“终要面对,逃避不得。”她低下头去翻来覆去地念叨这两句话良久,抬起头道:“大哥,你可以找你的叶恩师,抑或是萧谷主助拳啊,他们既与苏离山齐名,功夫也未必会差他多少。”林翔摇了摇头笑道:“我不想假手于人,况且他们一个年事已高,一个是一谷之主,我何德何能,怎敢厚颜相邀?”钱婉思叹了口气,道:“大哥,你就是什么事情都要自己做,才会落得这般迭遇险请。”林翔苦笑道:“我自九岁起便一人过活,想是习性使然。”他话锋一转,若有所思地道:“其实苏离山的玄武炁也并非无懈可击。”
钱婉思眼神一亮,问道:“大哥,难道你有法子?”林翔道:“之前叶恩师曾经说过,玄武炁这门功夫需有片刻时辰准备才能施出,而施出之后最多柱香时分便会力竭,力竭之后效用也过,便不再是无敌之身。我回想前次在泰安韩府,苏离山确是先说了寥寥数语后才会面罩黑气,此次若再碰见他,我要么就先发制敌,让他无暇运功,要么就尽量拖延,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