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回礼,说道:“原来是‘西落叶’,小蓉失敬了。”苏离山也不动气,笑道:“‘廉贞星’莫非转了性子,怎地救起人来?不知你大驾光临泰安韩府,有何贵干?”厉小蓉环顾四周,施施然道:“小蓉与怀里这女娃儿有些缘分,今日是特来带她走的,不知苏庄主千里迢迢从蜀中来此,所为何事?”苏离山干笑一声道:“内子与韩府的女主人年少时有些恩怨。”厉小蓉目光流转,道:“原来苏庄主是来寻仇的,瞧这手段,竟也不下于小蓉,倒省了小蓉不少功夫。”苏离山道:“过奖过奖,‘北斗门’近来大张旗鼓,,风头可谓一时无两,苏某心中甚是敬佩,期盼早日能与丁门主见上一面,请教他的雄心伟略。”厉小蓉轻笑一声,道:“苏庄主想见丁师兄,那也容易的紧,太原离此地不算太远,此间事情一了,沿路前去便可。”苏离山拍掌道:“甚好甚好!就劳烦‘廉贞星’回去向丁门主知会一声,他日有暇,苏某必定登门拜访。”厉小蓉深吸了一口气,道:“好!小蓉现下要带这女娃走,不知苏庄主意下如何?”苏离山伸手示意道:“请便!”厉小蓉眼神渐变炽烈,脆生生地道:“那小蓉就在太原城恭候大驾,说不得到时还要向苏庄主讨教一番。”苏离山颌首抱拳道:“苏某此地事情未了,恕不相送。”厉小蓉冷笑一声,白影一闪,倏忽几个起落,已抱着韩凝霜消失不见。
云散去,太阳重现光芒,苏离山目送厉小蓉远去,回过头对钱婉思道:“丫头,你带着你的林大哥快走罢,莫要等我转了念头。”不料钱婉思微微一想,摇头说道:“小女子身体单薄,手无缚鸡之力,实在是扶不动林大哥,我看尊夫人和少庄主都身上有伤,其中尤以少庄主为甚,救治的晚了,怕是落下什么病根,还是请苏庄主先带少庄主去疗伤的为好,小女子这里有点药,对内伤外伤均有好处,愿和解药一同奉上。”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拿在手中。苏离山眉头一挑,怒道:“什么?你竟敢得寸进尺?”他此时脸上的黑气已经消失不见,又恢复了白皙面容,但也煞气逼人。
钱婉思并无丝毫退缩,点头道:“不错!”她好整以暇,接着道:“苏庄主莫气,且听小女子一言。小女子知晓苏庄主还未问出想要知道的秘密,因而不愿离去,但韩府眼下只剩韩夫人一人,她又身受重伤,一时半刻苏庄主怕是问不出什么,依小女子愚见,不如先将尊夫人和少庄主安顿好,没了后顾之忧,再来细细询问。”顿了顿,钱婉思笑道:“韩府家大业大,根基在此,韩夫人如此之身,怕也无法远遁,苏庄主还忌惮什么?”苏离山冷哼一声,低头细细思量。
钱婉思又道:“苏庄主放心,小女子和林大哥本就是路过之人,与韩府无甚瓜葛,待林大哥醒来,便立时同他一起离开韩府,不会再如此自不量力,搅乱苏庄主的好事。”苏离山抬起头来,脸色已渐渐转暖,傲然道:“丫头说的有些道理。”钱婉思又道:“即使韩府找来当地官府庇佑,凭苏庄主的身手,韩夫人也决计逃不出你的手掌。”苏离山冷笑一声,伸掌道:“拿来。”钱婉思将手中瓷瓶扔给苏离山,苏离山接住后打开瓶盖微微一嗅,沉声道:“谅你这丫头也不敢诓我。”钱婉思微微笑道:“那是自然,苏庄主请了。”她虽如此说,但另一只手还是紧紧握住那颗银丸,不敢大意。
苏离山走到陆吟花和苏春处,将二人一左一右挟在腋下,迈步欲走,忽地转身道:“还有。”钱婉思不待他说完,轻笑道:“苏庄主宽心,那只是寻常迷烟,并无剧毒,一个时辰后尊夫人和少庄主自会醒来。况且今日之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小女子人微言轻,就算将事说将出去,只怕也难有人信,苏庄主乃是江湖中大大的人物,连一众丫鬟下人尽皆放了,想必也不会为难小女子的。”苏离山眼中露出赞许之色,道:“好个丫头,恁有胆色,也有口才,倒让苏某刮目相看,报上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