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过了几日,林翔白日里由萧雪带着熟悉谷中各人各事,晚上便回到院内勤练“流云掌法”,叶峰得萧元轩相助,恢复的极快,已渐渐可以使用武功。二人均感常居于此颇为不妥,叶峰便向萧元轩借了一处院落暂住,林翔也与谷中众人一样种田劈柴,摘蔬喂鱼,生火做饭,服侍叶峰,他自小就做这事,因此做来也丝毫不觉生疏。
这一日,林翔刚刚梳洗完毕,就听院内有人急急地叩门,门一打开,便见萧雪满脸泪痕,一下子扑在他怀中放声大哭,林翔骤觉温香软玉满怀,直惊得手足无措,只好连声问道:“雪儿,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还是谷中发生了什么变故?”萧雪只是痛哭,也不答他话。林翔只觉自己前襟上沾满了她的泪水,心道:“百花谷中可不会轻易发生事端。”便将她香肩握住,慢慢推起身,柔声道:“雪儿,你不要哭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萧雪呜咽道:“是爹爹,爹爹。”林翔听是关于萧元轩,心下疑窦,道:“萧伯伯?他怎么啦?”萧雪道:“我今天早上求爹爹求爹爹教你功夫,他他不肯。”说完,哇地一声又哭了出来。
林翔一呆,笑道:“原来是这件事啊,我早就说过我资质愚钝,怕不入你爹爹法眼,你还不信。你爹爹不肯教我,自有他的道理,何必强求?”萧雪哽咽道:“有什么什么破道理啊?他就说就说功夫不传谷外之人,真是个死脑筋。”林翔劝道:“你可不能这样说你爹爹,他不肯教,也是无可奈何。”萧雪瞪大眼睛道:“翔哥哥,你心境倒好,枉费我为你急死。”林翔抹去她眼角泪痕,笑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萧雪破涕为笑道:“翔哥哥,你又掉书袋了。”忽然叫道:“不如你入谷吧,这样爹爹就无法拿那个破道理推脱了。”林翔想了想道:“若如此做,怕是更惹萧伯伯反感。”萧雪颓然道:“那怎么办?黑袍客有‘玄武炁’神功,就算是爹爹也未必能够稳胜,翔哥哥若要报仇,没有高人指点,恐怕是怕是。”她后面之话未说,但任谁都知道是“不成的”三字。
林翔苦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只有拼死以报师傅的大恩了。”萧雪摇着他衣袖又哭道:“雪儿可不要你死,翔哥哥你若死了,雪儿也不想活了。”林翔见她说的情真意切,泪眼婆娑,心中一暖,忍不住便要将她拥入怀中,就听院中有人道:“是哪个一大清早的就哭哭啼啼,要死要活啊?”萧雪与林翔见来人正是叶峰,萧雪跑去挽着叶峰右臂道:“义父,爹爹他不肯教翔哥哥功夫,你去帮着劝劝他好么?”叶峰怪眼一翻,道:“如何劝法?你爹爹如今只肯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气势比他当年可差的远了。”复又叹息一声道:“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他要为谷中众人生计着想,又拖家带口,比之我这种孑然一身的老家伙,可要考虑的多些。”萧雪急道:“雪儿可不懂义父在说什么,如今连义父也不肯帮忙,翔哥哥看来报仇无望了,一旦遇上那黑袍客,怕是要白白丢了性命。”叶峰嘿嘿一笑,冷冷地道:“‘玄武炁’很了不起么?”萧雪闻言喜道:“义父,难道你肯?”叶峰看她一眼道:“你也不用想法子来激我,就你这点小聪明,义父焉能不知?”朝林翔一招手,道:“小子你来。”又对萧雪道:“丫头也一同进来。”说完返身踱步走进自己房中。
萧雪蹦蹦跳跳地跟着叶峰走入房中,回头看见林翔仍在院中,忙叫道:“翔哥哥快来。”林翔闻言快步跟上,待林翔进入后,叶峰示意萧雪将房门掩上,三人分别落座,叶峰喝了一口茶,想了想对林翔道:“这数日相处下来,你小子秉性甚得老夫胃口,老夫思前想后,觉得这也是命数使然。”林翔被叶峰一席话说的摸不着头脑,呆呆的不知如何回答。萧雪在一旁急道:“笨哥哥,义父要教你功夫,还不跪下拜师?”林翔闻言大惊,面上略一迟疑,叶峰看在眼里,摇摇手道:“我知你心里所想,你师傅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