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一笑。
台上叶峰眼见双方一言不合,一场血战便要开始,忙从椅中跃起,喝道:“众位来此不过是因为叶峰,如今老夫就是一句话,参日剑谱不在老夫手里。”灭日道长闻言叫道:“凭叶堂主一句话,就想打发我们这许多人吗?”叶峰仰天长笑,怒道:“灭日,就算天行道人在世,也不敢和我这样说话,你算哪个?”那天行道人是上一任青城派掌门,灭日道长闻言急道:“你!”脸上微微一红,不再言语。
就听得高群封言道:“叶峰,既然你说剑谱不在你手,但江湖上众口纷纭,须知空穴传音,未必无风。”叶峰冷哼一声,道:“老夫说不在,就是不在,倒不知是哪个鼠辈心肠歹毒,恁地嫁祸我北斗门,你等实在是非不分,明暗不辩。”此言一出,诸位掌门均脸现愠色。
渡厄师太吟了一声佛号,缓缓道:“叶先生,就算贫尼信你,但你此言实是欺人太甚,想诸位掌门也是一方豪杰,并不是那无知小儿,怎会黑白不分?”叶峰双眼一翻,只管冷笑。
另一侧的钱胜起身向着台下众人作了个揖,笑道:“敝门叶堂主向来说一是一,绝无虚言,诸位掌门也是各方英雄,想是一时误信了传言,如若北斗门和中原五大派争了起来,无论胜负,总是让某些宵小之辈得了鱼翁之利,这笔买卖可以是大大地划不来啊。”说着他双手互搓,眼睛眯了起来,当真象极了做买卖的商人。
众位掌门心中一懔,暗想此人说得也不是并无道理,但那参日剑谱委实诱惑太大,众人岂肯凭着区区几言就善罢干休,崆峒派掌门秦万潮越众而出,抱拳道:“既然如此,不知叶前辈可知道参日剑谱的下落?想叶前辈既然一言九鼎,应是不会欺瞒我等。”他拿话将叶峰挤兑住,是怕叶峰胡诌。想那叶峰是何许人也,闻言冷冷地道:“不错!参日剑谱的去向老夫确是知道一二。”林翔心中一惊,情不自禁地拿手捂住了胸口,却听叶峰续道:“不过,却不能告诉你等正道人士。”他将后面的“正道人士”四字一字一字说的极重,净显讥讽。
此言一出,台下登时炸开了锅,有人已高声叫道:“凭什么这剑谱去向就只你北斗门知道?”c“叶峰老儿大言不惭。”c“说来说去,原来这剑谱仍是落到你北斗门手里。”台上几人也微微皱眉,丁豪更是重重地“哼”了一声,脸上隐现怒色,孙傲才上前一步摆手道:“众位稍安勿躁,且听在下一言。”台下声音嘈杂,早将他的声音淹没过去,孙傲才面色一沉,喝道:“众位且住,听我一言。”这次他运起内力,只听场内“听我一言”之声连绵不绝,震的每个人耳膜嗡嗡作响,众人方知这位羸弱书生内功着实高强,比之高群封恐有过之而无不及,台下聒噪之声方绝。秦万潮道:“且看你孙堂主再有何话说?”孙傲才回身对叶峰道:“叶师叔,您当真知道那剑谱的下落?”叶峰颌首抚须道:“不错!”孙傲才向叶峰一揖,道:“还请叶师叔明示。”
叶峰脸色一沉,道:“那剑谱原是他人之物,老夫不过偶然知晓,我北斗门向来少管他人闲事,如若说出此事,不是为他人徒增刀剑之祸?实在非我所愿。”孙傲才轻轻笑道:“叶师叔此言差矣。”手中羽扇一指台下道:“如今天下英雄俱聚于此,都是为了那剑谱的消息所来,如那人是我北斗门中人,叶师叔如此包庇于他尚情有可原,如若那人不是,叶师叔此举岂不是为我门徒竖强敌?我想丁门主也不会愿意看到这样的场面罢。”说着,向丁豪施了个眼色。丁豪咳了一声,站起身道:“叶师叔,我北斗门自创立以来,与江湖中人甚少瓜葛,你这样做,想我门历代门主也不会同意的。”
叶峰冷然一笑,道:“门主,孟子有言:‘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老夫今日就想做一做那大丈夫,恕难从命了。”丁豪面上一寒,深深地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