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之气愈浓,绕过一个山弯,只见路旁左右二侧各仆倒着一名蓝衣汉子,兵刃扔在一旁,叶峰上前俯身将其中一人翻将过来,见此人眉心正中有一个弹丸般大小的窟窿,鲜血已流了一地,早已是不活了,黄娇娇将另一人翻将过来,也是如此,叶峰心下狐疑,暗道:“却不知是谁如此大胆,敢在北斗门脚下生事。”萧雪道:“义父,看此情形,二人不是死于猛兽之口,只是这伤痕。”黄娇娇接口道:“小师妹说的极是,这二人被人一击致命,伤痕却如此细小,想是指力或者暗器所致,暗器倒还好说,倘若只是指力,这凶手的功夫当真是异常了得。”叶峰点了点头,略提提腰摆,续向山上奔去。
渐近山顶,四人被眼前情景几乎惊呆,只见路边横七竖八的躺了十几具尸首,均是清一色的蓝衣汉子,同样眉心正中有一洞,流出的鲜血已将去路染红,血腥之气闻者欲呕,萧雪几曾见过如此情形,吓的“嘤”地一声钻在了黄娇娇的怀里,再也不敢探头多看一眼。黄娇娇饶是“百花谷”门下弟子,但毕竟年岁尚轻,也不禁粉脸微白,身子微抖,一手揽着萧雪,另一只手已探向了腰间的“蝎尾鞭”,林翔虽没见过此等情形,但他自幼一个人生活,诸事都由自己打理,心里虽惊,却仍沉的住气,叶峰眉头微皱,心道:“难道是她?却不知这些人哪里得罪了她?”更不怠慢,身形一展,已如电闪一般向山顶纵去,剩下三人急忙跟了上去。
未及半盏茶时分,四人已到得山顶,只听有人喝道:“厉小蓉,你一路追我等到此处,当真要将我‘沧海宫’杀的一人不留?”四人看时,只见说话的是一黄衣老者,须发戟张,怒目圆瞪,手里一把钢刀微微颤动,他衣衫原本十分齐整,此时却东一块西一块的全是破口,身上隐有血迹渗出,想是已吃了不少苦头,身后跟着二名持刀汉子,均为二十上下,已吓的脸无血色,连站也站不稳了。
四人向他送话处看时,林c萧c黄三人眼前同时一亮,美若萧雪,黄娇娇也不禁心道:“世上竟有如此女子。”但见一块大石上俏生生的站立着一名女子,身材窈窕,白衣胜雪,用一方白纱掩住半张脸颊,只露出一双澄如秋水,寒似玄冰的眼瞳,纤纤素手中正把玩着几枚小石子,闻言微微冷笑,道:“孟一鸣,须知这不是我厉小蓉要灭你‘沧海宫’,是你等自已找死,怨不得旁人。”声音清脆,如珠落玉盘,一听即知年纪不大,说话间她已瞥见叶峰等人,似也不已为意。
孟一鸣身躯微抖,喝道:“我沧海宫与你们北斗门向来井水不犯河水,此话却是怎讲?”厉小蓉冷哼一声,道:“你自己心里清楚,沧海宫一向在西南走动,此次踏入我北斗门的势力范围却是为何?”又道:“你带这二十几名弟子到我北斗门总堂附近逗留不去,整日里探听我门内消息,却又是为何?”接着续道:“丁师兄好意让门下弟子邀你到总堂一叙,你不肯倒也罢了,却怎又妄图夜探总堂,这又是为何?”她连珠炮般的发问,连着三个“为何”直问的孟一鸣脸上青一阵红一阵,无言以对。厉小蓉喝道:“北斗门已给你台阶下,你仍毫不领情,想你沧海宫横行西南,自是蛮横无理的紧,但到了这里,北斗门却也不把你们放在眼里,今日落在我的手里,休想活了回去。”她后面几句话说的斩钉截铁,冷冽异常,让人听了不禁心中一寒。
这边三人听的心下惊疑,暗道:“这女子竟也是北斗门下,但听年纪不过双十,武功难道如此高强?能将二十几人性命毁于一旦?如真是此女所为,那此女的行事手段当真阴狠毒辣,和叶峰相比起来真有天壤之别,看来北斗门的所作所为也是亦正亦邪,怪异非常!”一连串的疑问在心,几人这十几日来被北斗门照顾有加,心里感激异常,实不愿相信眼前所见,萧雪樱唇轻启,便要发问。
只见叶峰右手食指放在唇中,示意她不要发问,静静地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