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了一声,又道:“你二人的父辈在江湖中齐名,大家可无谓因小事而坏了两家的交情。”萧雪闻言,心中暗道:“你这老儿,倘若我一味不饶,便将这坏了两家交情的罪名按在我的头上,倒真是狡猾。”但此时势弱,也不好得罪于人,心念至此,便点头道:“周叔叔说的有理,倘若侄女还不领情,倒显得我百花谷门下小家子气,不识好歹了。”
周峻闻言拍手笑道:“萧姑娘真是知书达理。”转头对苏春道:“少庄主,不如就依敝人所言,你与萧姑娘的恩怨便一笔勾销了罢?从今往后,大家见面还是朋友。”苏春望望林翔,又见萧雪对林翔的关切之意,心下不禁恨的牙痒痒,但因此次出门,爹爹一再嘱咐要自己万事均听周峻的安排,他不敢有违,当下重重地哼了一声,叫道:“阿大,阿二,我们走。”说着,袍袖一挥,便向门外走去,裘卦虽被萧雪打中下颌,但也未受什么内伤,见少主人吩咐,便和裘宝一起,跟在苏春身后,向门外走去。
周峻向萧雪抱了抱拳,道:“萧姑娘,令友的伤势都是些皮外伤,我想应该不碍事,这些银两,权且当做令友的汤药费和这里的赔偿。”说着,抖手打出两道银光,一道飞向萧雪,去势甚急,待到萧雪面前,忽地减势,径直地从萧雪面前落下,萧雪微一伸手,便已轻轻接住。另一道银光却向帐台上飞去,只听“啵”地一声轻响,竟已嵌入帐台,他这一掷分别用了一柔一刚两种力道,全是恰到好处,看得林翔不禁咋舌,周峻道:“二位,后会有期。”转身也向门外走去。
萧雪接了银两,心道:“谁要跟你后会有期?应该是后会无期才对。”转身向林翔问道:“翔哥哥,你的伤口还疼吗?”林翔微微一笑,道:“不疼了,这伤药真是灵验。”深深吸了口气,又道:“雪儿,你这次又救了我一命。”萧雪忙捂住林翔的嘴,道:“翔哥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若死了,我便是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她说的斩钉截铁,情深意坚,林翔听的心下大为感动,只听萧雪又道:“以后有什么要我舍你而去的话,你说也休说,不然我可要生气了。”说完,嘟起了嘴看着林翔。
那边苏春走到门边,回头望见二人亲近的样子,心头不由泛起一阵妒意,碍着周峻在此,只好叹了口气,看着周峻,眼中忽地闪过一丝怨毒的神色。
便在此时,门外帘子一掀,又走进一人,苏春看的仔细,心下不由一荡,暗道:“好美的女子!”但见来人一身淡紫色棉衫,长得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眸含秋水,眉若远山,瑶鼻朱唇,肌肤胜雪,一头乌黑的长发编成一条长辫垂在身后,却是个二十几岁的妙龄女子。
紫衣女子走入店内,便见苏春的眼睛盯着自己直勾勾地看,顿觉厌恶,秀眉微微一蹙,脆生生地叫道:“店家,可有单只空闲的饭桌?”
萧雪闻声,抬头一见来人,不禁又惊又喜,失声叫道:“黄师姊!”
紫衣女子听得有人唤她,眼光到处,已看见萧雪,脸上登时露出喜悦之情,绕过苏春等人,疾步走到萧雪面前,方见到店中杯盘满地,桌椅毁损,一片狼籍之色,又见到林翔腿上臂上包扎处仍有血水渗出,不由一愕,问道:“小师妹,这是怎么回事?这人是谁?”萧雪见到师姊,心里登时有了底气,之前受的委屈不由地发了出来,扁了扁嘴道:“黄师姊,这里有人欺侮你师妹,翔哥哥为了护我,被他们伤成这样。”她口中说到林翔受伤,眼中真的滴下泪来,伤心之情竟丝毫不假。
紫衣女子闻言,搂着她肩柔声道:“小师妹,先别哭,是哪个人欺侮你,你说给师姊听,师姊自当为你讨回公道!”又冷冷地哼了一声,道:“百花谷门下,哪有这样容易让人随意欺侮的?”萧雪戚戚地道:“就是他们!”纤指一伸,指着门口苏春众人。
紫衣女子心中早已猜到,转头向苏春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