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家的看了,心生怯意,强自说道:“此事与公子无关,还请公子莫要多管,况且是这小贼先将内人打伤。”他还待说,白袍公子打断道:“你当本少爷眼瞎吗?此事前因后果本少爷看的一清二楚,你们一大清早就吵吵闹闹,打扰本少爷用早膳,再乱嚼舌根,看本少爷不赏你老大耳刮子。”那当家的被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倒在地上的胖妇人喝道:“你还说什么啊?快为老娘出气!”这下那当家的脸上再也挂不住了,振臂叫道:“大伙一起上。”只是这几人都畏惧那白袍公子的功夫,均不约而同地向林翔扑去,白袍公子笑道:“你们怎地不来找我!”说着身影一闪,已挡在林翔前面。
众人乍觉眼前一花,那白袍公子笑吟吟地已站在了面前,都收势不住,齐喝一声,纷纷挥拳击出,林翔方叫道:“兄台小心。”白袍公子不见如何做势,双掌圈转如意,左右开弓,只听“啪啪”之声不绝,每个人脸上都挨了几记耳光,直打的眼冒金星,晕头转向。那当家的冲在最后,见此情形,忙不迭举手护头,却不防被白袍公子在底下来个扫堂腿,仰天一个跟头摔翻在地,登时鼻青脸肿。白袍公子皱眉道:“怎地如此没用,本少爷还没活动开呢!”众人见连他衣角都未沾到便已人仰马翻,闻言纷纷大骇,不敢再战,扶起那当家的和胖妇人,抢着奔回屋中,将大门紧紧关起。
这户人家向来是青松镇上的蛮横人家,向来无礼,围观众人见到他们出丑,均感心中大快,纷纷拍掌喝彩不已。白袍公子也不追赶,返身对林翔道:“你不碍事吧!”话中颇有得意之色。林翔手抚胸口,走近道:“兄台好功夫,在下林翔,未请教尊姓大名?”白袍公子摇了摇手道:“罢了罢了!本少爷专爱打抱不平,你也不用言谢,就此别过!”略抱了抱拳,便要转身离去。林翔急道:“兄台真的连姓名也不愿告之在下吗?”他昨晚受了薛嫣一掌,又被胖妇人浇了一盆水,寒气早已入了肺腑,此时陡觉胸口一阵气闷,一口气提不上来,隐隐听的有人叫道:“哎!你这人怎么啦?怎么跌倒了!”便又晕了过去。
林翔在迷迷糊糊之中只觉有人在自己嘴中塞了一粒丸药,这药入口即溶,一股清香甘凉之气瞬间入腹,胸口疼痛即时减了几分,缓缓睁开眼睛,当先映入眼帘的正是那位白袍公子。林翔轻声说道:“恩公,你又救了我一次。”白袍公子道:“常言道‘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既然救了你一次,再救你一次也算不得什么稀奇!”顿了顿又道:“你这人身子怎地那么弱,好端端的也会晕倒?”林翔苦笑道:“恩公,你有所不知。”当下将自己怎样到此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他因白袍公子救了自己,心生谢意,加之江湖阅历又浅,便连参日剑谱之事也一字不漏的和盘推出。白袍公子听了之后,脸带不屑之色,道:“什么剑谱这般吸引人?我可不信!”林翔道:“剑谱在我胸前,恩公若不信,自可拿去看个清楚。”白袍公子说道:“好啊!”手刚伸向林翔胸前,脸色忽地微微一红,收手道:“你自己把它拿出来,我可不随便拿人家的东西。”林翔道:“在下现在浑身没有力气,待休息片刻,自当拿给恩公。”白袍公子皱眉道:“给人恩公恩公的叫着好生不惯,我姓萧,名梦星,你可记住了。”又站起道:“现在我去叫点东西来吃,你等着。”说罢,转身出了房门。
林翔方觉自己已经置身于一家客栈之中,心下大为感激,转念之处,不由得担心起杜云重来。过了片刻,萧梦星推门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小二将一些饭菜放在桌上,施礼后又走了出去。萧梦星道:“你起的了身吗?起的了便来吃饭吧!”林翔其实早已饥饿不堪,闻到饭菜香,肚子不由“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萧梦星听到声响,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林翔讪讪地笑道:“让恩公见笑了。” 萧梦星眉头一皱道:“怎地又叫恩公了?”林翔忙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