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主可要想仔细了,这个人可是世子殿下看上的。若是你不给,小女也只好如实禀告了。”
众所周知,世子殿下可是喜欢女人的,也未曾听闻他有那般爱好,难不成传闻都是虚假?但看眼前的这位娘子信誓旦旦,场主的神色似乎有些动摇了。
“给!”场主忍痛,“给!还望娘子在殿下面前替奴多多美言几句啊!”
这场主动作倒是伶俐,才不到半刻钟便替他们备好了马车,上面竟还有一个车夫。
场主站在车旁,眼中尽是谄媚,“还望娘子替奴多美言几句才是。”
“我的剑。”那人在车里朝场主道。
场主会意,让哑奴将他的剑拿了上来,这是一把通体雪白的三尺长剑。
慕容玉楼接过剑,朝他浅笑一声,“场主如此忠心,相信殿下早已经知晓。”随即她将手中的令牌交到了他的手中,“场主辛苦了,还望场主替小女做件事。”
“不知何事?”
“还望场主将这牌子好好收好,那日来奴隶场的郡王殿下定会回来,你将这牌子交给那郡王殿下,并代我向他说声谢。”
“这”场主有些犹豫,这娘子言语中怎么听都是陷阱。
慕容玉楼早已看出他的老奸巨猾,冷笑一声,“场主似是不愿意?”
“愿意!愿意!”场主面露难色得将慕容玉楼给他的令牌收好,仿若是收一块烫手山芋。
慕容玉楼目光朝前,对车夫道,“启路!”
马车在车夫的催动之下缓缓起身,而立在远处的场主眼中的笑容完全不见,他朝一旁的哑奴道,“派人跟着她,再派人去向世子殿下送信。”
哑奴点头,正想要回头去做,却又被场主拦了下来,“世子殿下那里,还是别去了,先派人跟着。必要的时候,尸骨不留!”
哑奴得到新的指令,便转身走开了。
场主眯着眼睛看着前方渐行渐远的马车,冷哼一声,“只不过是一个小小丫头,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简直自不量力!”
马车内,慕容玉楼正给那人上药,“我将去京都,你呢?”
那人吃痛,闷哼一声,“我在燕国的使命还未完成。”
慕容玉楼一顿,加重了手中的力道,“你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我离放,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离放咬着牙,从腰间掏出一块黑色月牙形的玉,“这是我母亲给我的,就当做一个信物。”
慕容玉楼鬼使神差得接过这块黑玉,这块玉触手生温,像是极有灵性,果真是好玉。
正当她欣赏此玉时,突然神情一顿,她看向离放。
“有追兵!”
二人几乎异口同声。
离放忍痛起身,背上的钉子放在将将被拆除,虽说功力已然恢复了些,但痛入骨髓,使得他几乎不能正常行动。
“做什么?”慕容玉楼一把拉住离放的手臂。
离放则是顺手将慕容玉楼袖袋中的匕首抽了出来,一步一步得朝车外走去。
却听一身惨叫,车夫应声落车。
这个车夫自始至终都有问题!
离放接过缰绳,扭身朝车里的慕容玉楼问道,“会骑马吗?”
前世的她一直被囚禁,根本没有机会骑马,她也坦白,“不会!”
但慕容玉楼还是从车里走了出来,因为她听到,身后的追兵已经跟的很近了。
这不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更像是靠着一股蛮力撑着,慕容玉楼突然想到了奴隶场主的哑奴。
奴隶场主得到令牌,肆无忌惮,想要过河拆桥了!
而她,他大可以当做是一个逃跑的奴隶进行处理,以维系他在奴隶们面前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