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看到他软弱的一面。
亓官凌低着头,脸上的鲜血一滴一滴得往外流,他颔首,“殿下早些歇息。”
正当亓官凌前脚出门,亓官泽后脚便像是一个寻不见母亲的奶娃娃四处蹿行,他厌恶他身上的病,是故从不打算将那药带在身上,他以为他能将那药戒掉,但最终自己的身体却还是那般诚实得需要。
突然,一把冰冷的东西从他的身后绕过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这使得亓官泽心中一惊,刺客!
“您最好莫要乱动!世子殿下!”一阵如冷玉般的声音从他的脑后响起,这使得亓官泽心中大惊,这小娘子不是消失了吗?
她虽说双目才复明,看某些东西还是有些模糊,但她的耳力尚在,她早就听到丛林中有人跟着她,若不是她爬上树后,发现附近有一条小河流,急中生智跳进河流中保命,她今日恐怕早已被乱箭穿了心,慕容玉楼如今身着几件白色的里衣,身上满是水,好在亓官泽的营帐中温暖如春,否则她恐怕还是会死。
很快,那把匕首在亓官泽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痕,鲜血从他的脖子上流了下来。
“药!给我药!”亓官泽此刻竟毫无气力挣扎,他心心念念得都是他的药。从来没有人用匕首指过他,如此奇耻大辱,他要杀了这个女人!
慕容玉楼看出他眼中的杀气,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她伸出另一只手放在亓官泽的面前,摊开手,将手心的那一个瓷瓶在他面前晃了晃,“世子殿下找的,可是这个?”
“给我!”亓官泽拼劲力气低吼着。
慕容玉楼收回匕首,起身蹲在亓官泽的身边,“若是世子殿下答应放小女一条生路,小女也立刻给世子殿下一条生路!这个交易,其实很划算!”
她身着里衣,只因浑身湿潮未干而使得那几件白色的里衣紧紧得贴在了她的身上,虽说还未开始发育,但那柔美的线条已然被这里衣勾勒得秀色可餐。
亓官泽还是一如既往得坚持,“给我!”
慕容玉楼将这药瓶打开,里面则是一股浓郁的寒石散的味道,忽而冷笑一声,“殿下若是答应,玉楼便双手奉上。”
亓官泽眼中全是狠意,“给我!”
慕容玉楼目光阴鸷,浅茶色的双瞳里饱含着冰冷,她这才看清亓官泽的模样,单单肌肤便雪白毫无血色,双颊有轻微的凹陷,双眸深邃似桃花,却聚不了光,而饱满的额头上满是冷汗,此刻的他似是极为痛苦。
寒石散虽能使自己身体升温,但食多了会上瘾,此刻的亓官泽应该是上瘾了。
瘾毒发作时,他的头脑中还有一丝清明,说明他的意志力倒是远超于常人。
慕容玉楼终于明白为何当初他会同亓官凌结下盟誓,因为两人都是心狠之人,物以类聚!说实话,慕容玉楼此刻真想杀了他!可是如今她在人家的地盘,若是杀了她,她照样要偿命,她的命很金贵,可不能如此糟蹋了!
思及此,她深呼一口气,将手中的药递了过去。
“世子殿下,小女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您纵使再看不惯小女,也因给大司马的一个面子!”慕容玉楼从腰间拿出一块帕子,给他包扎着脖子上的伤口,“殿下,一炷香早已过,还望世子殿下莫要食言。”
服下寒石散后,亓官泽的身体才渐渐开始有些缓解的迹象,但他的身体还是有些难以动弹。
“世子殿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还望世子殿下放了小女,如若不然,殿下怕是一辈子都会如此了。”慕容玉楼半恐吓半惊吓,方才在那条小溪边,她看到了几株草药,似是雨花草的根,她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这雨花草有慢性之毒,能使人的神经感到麻痹,她便用帕子沾了些。
亓官泽的眼中充满怨毒之情,此时,从他的齿间竟传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