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合同上,以及薪酬上给您些优待,您看可以么?”
听顾骜提到利益,韩婷又冷静了一些。她捋了一下马尾辫,轻嗔薄怒地提醒道:“虽然我们国内没有这方面的规定,但美国人曰本人那边,这种‘对方当选掌权时利益输送、卸任后收受好处’的龌龊事,可是不少。你难不成又想腐蚀我?!”
顾骜微微有些汗颜。
如今国内普遍廉洁,那些“掌权时办事、退休后拿钱”的龌龊,都还没被发明出来呢,也没学坏。没想到韩婷见多识广,对洋人的堕落程度了解如此之深,竟然会举一反三。
“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顾骜只能火线补救,“韩老师,要不这样吧。在曰本那边,技术和具体销售业务的负责人,你在当地招聘,我给你这个权限。
你只要有本事压价,把对方的人力资源成本压到最低,然后我让港资母公司开给你的薪酬,比那些曰本雇员的最高薪酬再高30%。这总照顾到您的操守了吧?这已经是很低的了,又兼顾在曰本生活下去的必要开支。”
听顾骜立刻抛出这么一个弹性的条件,韩婷略一琢磨,便暗赞他思维缜密。
“行,既然你都想得这么透了,我就出去看看吧,就当用两年的时间,深入认识一下外面的世界。我月底能办完这边的手续,国庆就可以出发。”
顾骜心算了一下钱塘那边的进度,基本上也要这个月过半,才能跟本市的电子厂谈创汇订单。等首批试流的货弄到曰本、等待焊接cpu和整机组装测试,也得十月中旬了,倒也赶得上。
于是,顾骜说出了最后一条条件:“为了身份方便,我会给你代持5%左右的股份。这样你以后出入境和申请长期签证也方便些——放心,我真不是腐蚀你,你觉得不过意的话,可以做成向我借款买入5%驻日公司股权,如果赔了,我给你一个保底价赎回条款好了。
我相信您不会反悔的——您说过,要活出自己的精彩人生,不再依靠男人。而且您也没有孩子,要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呢?所以我相信你。”
韩婷本来还想反驳,听了顾骜最后的话,就咽回去了。
确实,她要那么多钱干嘛,充其量只要自己享受生活就够了,又没有人分享继承。
或许她此生最大的遗产,就是发现了几个优秀的好学生吧。
何必多此一举再定那些枉做小人的条款。
……
说服了韩婷之后,顾骜这边其他的准备工作也不得不加紧了。
他如今的资金链,其实又到了一个非常紧张的时刻——虽然一开始为了搞电子产业,有留下将近15万美元的启动资金。
不过后来买实验用的cpu、样机,以及给西角友宏私下交易,一共花掉了2万多美元。
而后来《远山的呼唤》正式上映时,顾骜也必须付清日方的版权尾款——译制的时候他可是只付了30%的,剩下的都要正式上映前给。
两部片子的尾款一给,七八万美元就没了。给游戏机产业弄个在日办事机构、以及来料备货,一共就不到5万美元了。
顾骜不得不根据两部电影的首期票房、宣传效果,先向此前招揽的几家港资广告主催款,先结算一期。
香江商人一个个精得跟鬼一样,基本上是不肯提前账期的。哪怕是4家商家中资金链最宽绰的、金利来的曾老板,都想拖一拖。
顾骜办法自然也是有的,无非就是给对方稍微打点折扣,承诺“提前回款95折”,或者“根据首周票房趋势、提前八折认购份额”,甚至允许对方对赌买断。
对方一看“按疗效收费”的生意,在已经验证疗效巨好的趋势后,居然还能“投降输一半”,自然颇有应景的。
金利来的曾老板,在与顾骜的代言人林国栋谈判了两轮后,足额打了30万港币的款子,买断了《远山的呼唤》和《伊豆的舞女》两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