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角,就算知道这个临时规定,想赶紧买西服,那也是有钱没处买。
难怪刚才车子一路过来的时候,顾骜隐约看到几撮颓废的男生,踢着啤酒瓶盖儿往回走。
顾骜自忖《人人日报》上刊出他的论战文章,也就是今天才发生的事儿。
而北师大这种地方的学生,尤其是女生,或许不会太关心时政。
所以,自己应该不会遭到陌生人围观,最多是相熟的同学会过来祝贺一下。
再说了,报纸上的文章只有署名,又没作者照片,陌生人也不知道谁是谁。
然而他错了,一群目光像饿狼一样绿幽幽的女生,早就伺服在侧,看他刚有下场的趋势,就有足足七八个围了上来。
……
徐梦柔和任雨琴是典型的文艺女青年,北师院的大一新生,此刻正在舞池边缘暗中观察。
两人自忖在系里也算美貌出众,即使面对一比五的男女比例,都能被几个男生争着塞小纸条。
所以今天是临时听说外交学院有平安夜通宵舞会后,才结伴来蹭。
一开始她们也有点胆小,约了男生一起来探险,可惜都因为没西装被劝退了。
妹子们看这里不像有坏人能混进来的样子,也就舍不得放弃。
把学生证给保安大叔验过,又咬牙交了五毛钱入场费、换取了一张小票和一朵插花,(外校生需要交,本校生免费,算福利),两人成功进了舞场。
刚开始她们还挺心疼那五毛钱,不过稍微观察了一会儿,心理就平衡了。
凭着入场的小票,今晚可以领取一小杯国产的鲁省红酒和小香槟,另外还有不限量供应的橘子水和北冰洋汽水儿。
端上红酒之后,她们一直没舍得喝,只学别人优雅地端着高脚杯摆pose。
然后,两人很快发现一个问题——外交学院的男生,哪怕是在舞池里,都会选择说外语跟女伴交流!
于是,外交学院本校的女生们,纷纷获得了挑选舞伴的优势。而北师大涌来的大批外语系女生,尤其是大二的学姐们,也卡了一个好位。
徐梦柔和任雨琴自卑于口语太差,在女生比男生多三倍的场子里,只能作萌新瑟瑟发抖状,眼睁睁看着那些不如她们漂亮的外语系学姐,抢走男伴。
“就当交五毛钱来喝自助饮料了!不行,我再去拿一瓶北冰洋,今晚喝够本!”徐梦柔观察了一会儿,愤懑地说。
就在此刻,门口传来一阵轿车的缓慢刹车声,很稳,让躲在门口的徐梦柔第一时间注意到了。
“小雨你快看!又有小汽车诶,不会是外宾迟到了吧。”她连忙招呼闺蜜一起偷偷围观外国人。
这可是稀有动物。
“外国人不会坐国产车的吧?”任雨琴看了两秒钟,敏锐地指出。
“也对……不过管他呢。反正肯定是大人物,不看白不看。”徐梦柔爽利地说。
今晚开小车来的人,不是外国人就是部里有职务的,学生可以说是一个都没有。
车上先下来了两个20多岁的人,正是黄勋和刘思燕,徐梦柔她们自然就当是年轻老师了。
不过再后面下来的,却让她们大吃一惊。
“哇,这个男生好年轻……最多跟我们一样大吧?这肯定不会是部里的官员。”
大多数女生都在舞池里找伴儿,或者自己跳。像徐梦柔她们这样浪费时间躲门口观望的不多,毕竟大家都不觉得这么晚了还会有新人来参加舞会。
这给了她们一个机会。
眼看黄勋被几个外语系的学姐搭讪了,徐梦柔一咬牙凑到顾骜面前,像自卑的拦路虎一样开口:“这位同学……能,请你跳第三、第四支舞曲吗?”
顾骜一看,顿时愕然。
传说中清华大学男生专用的“能跟我跳第七支舞曲吗”台词,到了师大这种女汉子扎堆的地方,就被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