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给苏联人多找半个台阶,让他们在作出“不以动武方式为越南人出头”这个决定时,多留点面子——
这可不是小事。如果能确认苏联人不会在华夏南顾的时候动手,北方的几个军区就能降低一些动员等级,少做一些军事演习和展示肌肉的威慑。
百万万大军少进入一级战备,那省下来的钱和资源可都海了去了。
后世熟知历史的人都知道,79年的时候,华夏真的对越南人动手时,真正花大钱的地方,可不仅仅是南方主动进攻的那条战线。
北面防备和威慑苏联人的这条线虽然没打起来,但用掉的警戒、动员预算,跟南方是一个数量级上的。
北线的情报如果更准确一些、外交姿态更明朗一些的话,只要能省掉其中10%、甚至5%的动员浪费,那都足够外交部全体吃一个世纪的红酒牛排了。
伟人是武装斗争历练出来的,多年来抓过经济工作,但对外交毕竟没有深入的淫浸。听了耿次相的汇报后,却是对这里面的经济账效益账有了更直观的认识。
给外交部花的那些钱,确实值。
至少在国家需要裁军、缩减军费的时候,或许往外交口花一块钱,军费就能少花十块钱。
……
聊了一会儿之后,伟人自然而然问起了这次的立功人员:
“访问阿尔巴尼亚的,是哪位同志负责的。”
“汪苏凤,也是部队转业到外交口的有经验同志了。”耿次相的功课做得很足。
“部队转业干部的理论业务水平,提高很快嘛。”伟人满意地表扬了一句。
耿次相不敢隐瞒,连忙解释:“他的领导组织工作是做得不错。不过这次论战的主要理论弹药,还是外交学院的专业人才提供的——我来之前问了黄部长,说是人手不足,有安排外交学院的高年级学生,提前作为专业的助理,进行协助。倒还真发挥作用了。”
“哦?是在校生?”伟人兴致勃勃地眯着眼睛,觉得情况有趣起来。
他也不顾手里的烟还没抽完,就把长长的过滤嘴,往烟灰缸里重重一插,然后坚定地大手一挥,一口川普掷地有声地说:
“看来我们恢复高考的决定,果然还是很英明的嘛!新形势下,就该有了解新情况的同志来处理专业问题!”
耿次相陪着笑赞美:“您说得太对了。”
伟人顺着往下问:“立功的,是个在工作岗位上积累了几年、然后回去读大学的有经验同志么?”
很显然,听者一开始就把顾骜脑补成了一个已经年近三旬、恢复高考前已经在机关里扎扎实实工作多年、有了积累的好同志。
然而,耿次相注定会说出一个让人震惊的真相:“不是……是个应届生,一路读书读上来的,才16岁。”
伟人顿时起了猎奇之心:“这么年轻的小同志?有关部门研究过、为什么这么年轻的同志,反而有能力立功么。”
“黄部长汇报说,回头他们会组织学习典型的。目前从第一手思想汇报来看,那位小同志是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有些新形势下的新理论问题,国内大家都是第一次接触,所以那些有经验的老同志,经验在这个问题上不一定用得上。所以恰好被他立功了……”
“认清形势,不骄不躁,难得。深入调查一下,如果没别的问题,可以作为典型!”伟人的心情很是不错。
于是,他又免不了问了一些论战当中的具体理论依据。
耿次相自然也是现学现卖,把《资本论》中的相关段落都解释了一遍。
“让《人民日报》明天就把这个论战发出去,就说是我说的——这个例子非常好,谁说搞活小业主、小个体的经济,就是资本注意才有的?马克思都说了,这就是社会注意经济的很好补充嘛!
只要有利于提高人民生活水平,这就应该观察观察。跟阿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