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五娘端坐在客厅,手里捧着一杯热茶,抿抿唇,抬着如秋水般温柔的水眸看了阮馨筠一眼,嗔怪道:“馨筠丫头,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呀!”。自上次庙会的时候从馨筠那里买了十个包包,回去揣磨了好久,也尝试着模仿过,但怎么都绣不出阮馨筠那般栩栩如生的图案。
“五娘,不好意思啊,前段时间忙着春耕,一直没去镇上。”阮馨筠愧疚的眨巴着眼睛,见杜五娘杯子空了,又续了一杯热茶。
每年的这时候,家里有地的人都得春耕,杜五娘虽然住在镇上经商,但对农活多少也知道些,对阮馨筠又多了一份敬重和心疼。别人家的孩子十多岁的时候都窝在父母怀里撒娇呢,而阮馨筠不仅需要做绣活挣钱养家,还得干农活,做家务。
杜五娘呡了口茶,轻笑道:“无妨,我今天来找你,就是想问问你有什么打算。”
阮馨筠自是知道杜五娘指的是包包一事,沉思半晌,嘴角荡起一丝微笑,不答反问:“五娘今天特意来临海村找我,应该不是来问我什么打算的吧!”
杜五娘尴尬的笑笑,“呵呵,好吧,明人不说暗话,你刺绣基础很好,但是没有好的卖货渠道,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咱俩合作。”
阮馨筠也想过包包的销货渠道,庙会一年才一次,摆地摊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阮馨筠顿了顿,凝声道:“不知五娘打算怎么合作?”
“我这些年也存了些银子,开个小店倒也足够了,但是我一个人又要看店又要做绣活,忙不过来,要是把绣活外包的话,我也没有什么信得过的人。庙会上瞅着你挺合我眼缘的,会做生意,人也厚道,绣工也不错,就想来问问你愿不愿意跟我一起干。”
不得不说,阮馨筠心动了,前世的她学的就是经融管理,虽然没来得及自己创业就重生了,但那么多年的书终究是没白读的,要是真做起生意来,也绝不会差到哪去。
不过人心险恶,她跟杜五娘并没有熟到可以一起创业的地步。
“五娘,你也知道,我们临海村那么偏僻,我家里还有几个弟妹需要照顾,就算你开了店,我也不可能天天去镇上的。我只能保证,你若是真的开了店,我可以向你提供足够的货,挣得钱,咱三七分。”
“三七?我三你七?”杜五娘不可置信的看着阮馨筠,没想到这小丫头年龄虽小,主意倒是挺大的。
阮馨筠也不急,抿唇道:“我出工出料,而你只需要负责销售,算起来谁亏谁挣,五娘心里应该有数。”
“你让我再考虑考虑吧,一个星期后我再来找你,到时候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杜五娘有些犹豫不决,虽说阮馨筠出工出料确实付出的更多,但她得承担房租,员工费用,后期销售以及售后服务,同样不容易。
只是阮馨筠做的包包新颖,款式独特,连她这种刺绣高手都模仿不来,若是让她有机会自己开店,一定会跟自己抢生意,到时候自己不仅没得赚,反而会连累其他的货物都卖不出去了。
阮馨筠轻笑:“五娘已经知道我家在哪,哪日考虑好了随时可以来找我。”
送走杜五娘后,阮馨筠也没闲着,背着背篓进了山。
谷雨将至,茶树都开始长出新芽,估摸着再过几日便可以摘茶叶了。
阮馨筠前世极爱品茶,虽说灵泉水清甜可口,但喝白开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闲着没事的时候喝杯茶,看看书,多惬意。
在几棵大松树下,阮馨筠终于找到了一簇密密麻麻的茶树堆,淡淡的阳光照在刚发出来的新芽上,更加显得苍翠欲滴,生机勃勃。
阮馨筠摸着那些嫩出水来的新芽,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这大山里长出来的茶叶就是比二十一世纪买的茶叶清香。纯天然无污染,不添加任何乱七八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