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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的下午,宋欣欣的母亲来到市公安局刑警大队,她一见到田春达就跪下了,哭着说:“警官,求你救救我女儿。”
田春达连忙扶起她,“大姐,你坐下,有话慢慢说。”又给她倒了杯水。
宋母片刻后悲伤地说道:“我女儿宋欣欣这几天压力太大,精神相当不好。下班回到家就缩进自己屋里哭。也不吃晚饭。晚上睡觉总做噩梦,大声尖叫,或是哭醒了。我怕她出问题,天天晚上守着她睡。可昨天晚上,她让我回自己屋睡,说她想安静地一个人好好睡一觉。我就回自己屋睡了。可心里不踏实呀,总是惦记着她。半夜里我要到她的房间看看。可她把门栓插上了,我叫门也没动静,我慌了,连忙叫起他爸,把门撞开了。看到她割腕了,血流了一地。我们赶紧把她送到医院。经过抢救,没有生命危险了。可她精神还是很不好。我对她说,你有什么心事就说出来吧,你现在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说出来也许压力就不这么大了。在我的劝说下,她同意说了,要跟你们警察说说。”
田春达说:“那好,我们现在就去医院。”他和林东赶到医院。
宋欣欣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
田春达坐到床边,轻声问:“你现在好些了么?”
宋欣欣向田春达微微点头。
田春达说:“你不是有事要对警察说么?小声说吧。”
宋欣欣开始小声述说:“我确实被强奸了,但强奸我的不是高晨光,而是另一个人。
在我报案的前一天傍晚,我下班后走出医院大门,这时手机响了,我接听,是一个女人打来的。她说她是我朋友胡丽娟派来接我的,说胡丽娟的母亲得了急性肠胃炎,又吐又泻,还发高烧,得打吊瓶,可胡丽娟母亲行动不便,想请我去胡丽娟母亲家给老人家打吊瓶。我一听这得去呀。就答应了。那女人说,你到前面东街的街口转弯处,我的车停在那,是辆黑色别克,等你过来。”
我于是来到黑色别克车前,一个女人手伸出车窗,向后座指指,让我上车。我坐到车后座上,看到副驾驶座位上坐着一个男人,戴着个黑色口罩和墨镜。
这时从后门又上来一个壮汉,也戴着黑色口罩和墨镜。坐在副驾驶座位上的男子这时说:“开车吧。”
轿车开到南郊的山林里一个僻静处,坐在前边副驾驶位上的大汉说:‘停车吧。’
车停下了。坐在前边的大汉对坐在后边的大汉说:‘行动吧。’
坐在后边的大汉开门下车,对我说:‘你下车。’
我看看四周,都是黑糊糊的山林,心里害怕,问:‘不是要去胡丽娟母亲家么?这是去哪呀?’
那大汉捏住我的胳膊,我疼得尖叫起来。大汉说:‘你不要多嘴,听招呼!’
我胳膊好疼呀,害怕了,不敢不听招呼,下了车。
大汉又推了我一下,‘往前走。’
我只好往前走。走了一段我停下来,我不想离开汽车太远。
大汉又推我,‘继续走。’
我只好往前走,要不那大汉再捏我一下,真受不了呀,太疼了!我估计胳膊被捏的地方已经青紫。
走到山林深处,大汉说停下。我停下了。
大汉说:‘你把衣服脱了。’
我害怕地抱住膀子,哆嗦着说:‘你,你想干什么?’
大汉厉声:‘让你脱你就脱!’
我颤抖着说:‘我,我不能’
大汉上前抓住我两条胳膊,又一捏,我眼前一黑,疼得显些昏过去。大汉松开手,我一下倒在地上。大汉又抓住我的下巴,说:‘你听话。’接着又一捏,我‘啊’的叫了一声,嘴张开就合不上了,整个脸都疼得麻木了。
大汉又一指我的衣扣,我下意识地动手解钮扣了。大汉逼着我把衣服脱光了。他又拿出手机,给光着身子的我拍照。我用手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