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赶紧走到一边去了。她清楚,如果不是自己爸得这样的重病,他们是不会如此炎热的情况下大老远赶来的。小白见到爸妈,心里总算松了口气,他也接过爸爸手中的一个很沉的包,准备再取爸爸背上的背包的时候,大白阻止了他,一起往面包车那儿走去,小白给三舅介绍了自己爸爸妈妈之后上车往回赶。路上,三舅不停地唉声叹气,觉得姐姐命苦,觉得姐夫不该得这个病。然后,他叹息着说:“其实这个病就是以钱换命。听说十几公里外的我老婆娘家村里有个老中医专看这种病。治好了不少的人。好像有个老太太,也是得这病,医院不给治,说是没治了,活不了几天。结果给这老中医那儿治,抓了几十付中药,现在一年多了,都还活得好好的呢!”杨姐一听这话,赶紧说:“那治去啊!小白,你怎么不早点带英子爸去治呢?”说着,责备地看着小白,小白解释自己这也才听说。而且,关键是英子爸根本也不想治疗,怕花钱。杨姐又沉默了,坐在后排的英子怯怯地问:“三舅,中药贵不?好像中药不那么贵吧?”三舅摇摇头,把车开得飞快,车上的人跟着车猛烈地摇晃着。杨姐沉默了许久,开口说:“三舅,您给打听打听,这中药的费用贵不贵,看我们给凑凑能不能成。”三舅由点了点头,简单地说了声:“行!”
到了英子家,英子妈张罗着,菜也准备了几个,家里逮的鸡也杀好烧熟,就等着他们回来了。这时,英子爸也硬撑着下床,到了堂屋。那屋里早就只有英子爸一个人在睡了,英子妈怕自己影响病人休息,搬到小女儿屋里去挤。看到英子爸能够起来,英子妈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说些无关紧要的话跟英子爸唠嗑着,小白兔也时不时地过来捣一下乱。一时间好不热闹。左邻右舍的人也三三两两地过来闲聊,他们也才知道英子爸得的是要命的病,之前也过来看望过。等一大屋子人坐定,吃着喝着,酒过三巡,英子爸早就独自回到屋里去了。不知是谁开头的说到英子爸的病,先是小声地讨论,说该吃的该喝的都尽量满足他,想去哪儿也都去。还是杨姐又跟三舅提到这个话题。邻居们也表示听到过这个老中医,说是灵得很,包不准能治。就是费用听说也并不算低,治这种病大概十万起底。杨姐又沉默了一下,也顾不了许多,说:“如果十万左右,大家凑凑兴许能行呢?”又转身对大白说:“我们那房子因为要拆迁,不是天天儿地有人来问卖不卖吗?我们可以先卖了,等拆迁以后再买间小的也行吧?”大白说:“我们家都是你做主,小白的意思呢?”小白心里又燃起了希望,但这次他考虑得更多些了:“这也许是最后的办法了,只是要委屈一下爸妈了,怪儿子没能耐,今后“大白打断了他的话:”行,行,别尽说那没用的,就这么着吧,这可是救命的事。那麻烦三舅给找找这位老中医,行的话明天就带去医去。“英子赶紧的饭也不吃了,跑到厨房去跟妈说这事儿,商商量量地说要该怎么怎么办。英子有些兴奋,这厨房转了两圈,又去爸爸的房间看看,如果爸爸醒着的话,就把这消息告诉爸。
到了爸爸床前,看到爸爸半躺着,手里依然捏着没有点着烟的烟杆。英子刚兴奋地叫了声:”爸“,英子爸说话了:”来,坐。“然后皱着眉头,停了停,接着吃力地说:”我都听到了!爸放心了,你没有嫁错人。也不要怪爸爸对你不好,要怪只能怪咱家穷啊!“英子鼻子一酸,说:”爸,您说什么呢!饭也吃得饱,书也给我读,哪儿不好啦!“英子爸摇摇头,喘息了一会儿,继续说:”你呢,我是放心了,就是要辛苦你照顾你妈和弟弟妹妹们了!谁让我这么不中用呢!“英子一个劲儿地擦着眼泪,生怕自己的哭声会传到外面的人群中去。哽咽着说到:”爸,咱明天就去治,能治好,治好了,就跟原来一样了啊!“她说不下去了,转过身抽泣起来。英子爸叹息着微微摇了摇头。说:”不哭了,去,去招呼他们去吧!“英子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