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秦钟先行洗漱一番,继而换上了自己最好的行头,右手拿着一把折纸扇,颇有了一股子小爷的派头和气息。
他出门不是去私塾读书,而真得是要去赌博。连薛蟠都知道赌博是输多赢少的事情,秦钟且能够不清楚?
何况还有十赌九骗一说。想要富,唯有赌,从古至今骗了不计其数的人。读书,考科举对于秦钟而言,就是没球用的事情。
考中了秀才能够怎么样?接着考举人?即便是最后考中了进士,当了官,也无非是走了自己那个死去便宜爹的穷路。
秦钟认为当前的自己只要会识字,会基本的四则运算,不把钱搞错,也就行了。除此之外,那简直就是在浪费时间去做没有任何意义的事情。
秦钟的赌钱,又不同于烂赌鬼的赌钱,却是一种策略。在魂穿来到这里之前,他可是一名杰出的欺诈师,俗称骗子。
他不仅仅会话术,而且最擅长的就是布局,针对和抓住人的心理变化来制定出不同套路的骗术。
秦钟即便是骗人,也是有原则的,不骗穷人,不骗光他人所有钱,不骗他人的救命钱,只图财不害命。
他专挑有钱人下手就在于穷人本就没有什么油水儿,一方面是不值得浪费时间和精力,另一方面也不能够太缺德。盗亦有道,骗亦有道。
秦钟不急不慢的走到了一家赌坊的门口。他一抬头就看见了大门上方的木头匾额上赫然刻有“长乐赌坊”四个大字。
自己的脸上禁不住浮现出了一抹嘲笑。他在心里面想着,长哭赌坊还差不多。恐怕除了坐庄的人会长乐之外,一个个从这个门走进去的赌徒往往都是带着赢钱的侥幸心理而来,却留下输的精光的现实而回。
这时候,秦钟来的早,致使其还没有开门。自己完全不着急,一百八十度背转过身,朝着对面的一个面摊走了过去。
他找了一个能够看见长乐赌坊开门的位置是得以坐了下来。自己不为别的,只要它一开门就第一个进去。
他面前的桌子和屁股下面的凳子,都是普通的木材所做。由于年日长了,已经显露出了破旧的一面。不过,对于来这里消费的客人来说,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
“客官,你要吃点什么?”摊主见到买卖上门,于是就主动的招呼道。
“一碗阳春面。”秦钟脱口而出道。
“好咧,阳春面一碗。”摊主高声的唱和了一声道。
秦钟耐心等着自己的面来。他之所以会选择这里,就在于它的位置并不处于京城繁华的闹市区,而是属于一个不起眼的犄角旮旯。
准确的说,就是穷人聚集的穷人区。这里不会有高档的酒楼,也不会有高档的青楼即便是赌坊,也是针对贩夫走卒,泥腿子的。
这些人哪怕是下注去赌,少则一把几文钱,多则也无非是一把一,二两的散碎银子。即便如此,长乐赌坊倒不嫌弃,毕竟蚊子肉少,也是肉。
正因为它是小赌坊,也仅好于摆在街面上的赌摊,那才中了秦钟的意。若是大赌坊,自己的计划可就无法施展了。反之,小赌摊是同样也支撑不起他的计划。
不多时,一碗冒着热气腾腾的阳春面是由摊主双手捧着,送到了秦钟的面前。虽说就是一碗清汤面,但是面上附着的葱花随着热气也飘散出了香味。
秦钟从桌子上面的筷子竹筒内是抽出了一双筷子握在右手上。大鱼大肉,山珍海味,早就在他魂穿之前是吃腻味了。
现如今,享受一番素食,倒是不错。他一边在粗瓷碗当中开始和面,一边还油然而生出小确幸。
自己来到这里的第二顿饭,虽说是寻常的不能再寻常,但是比起第一顿饭的锅巴配凉水,简直不要太美。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