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根据阿萍阿姨的指点,去了那个“市场”。晚上外面的人似乎比白天我们看到的还多,到处都是人影,三三两两的,大多数是女孩子。晚上的女孩子和白天见到的不同,她们穿着漂亮的小衣服,有的拿着雪糕,有的拿着烧烤,边走边说话,好象很开心的样子。我们三个出了门便七拐八拐的,很快迷了路,别说市场了,连自己住在哪里都不知道了。
最后还是问了一个过路的女孩子,那女孩正好要去市场,我们便跟在她身后。好在很快到市场了,女孩冲我们点点头便跑向一个正播放强劲舞曲的地方,那里己经有很多人。我们三个手足无措地站在市场边,有几分惊喜,又有几分惶恐。市场很大,人很多。各种商品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比家乡的赶集还齐全。
路边有很多卖小吃的地方。我们一眼看到很多小吃摊上有那种点缀着碧绿色青菜的炒米粉c炒河粉。路边的摊点前都标明着五元一份,很多男孩女孩都在吃这种东西。我使劲流了口口水,我们三人怯怯地走到一个小吃摊前,点了两份炒米粉份炒河粉。
老板很热情,光着膀子,一边不断地翻炒着锅里的炒粉,一边汗流如雨。那汗他不时地用手抹一把,估计汗水大多是被甩到他正炒着的粉里了。此刻我也顾不了这么多,肚子饿得咕咕叫。米粉的香味不时刺激着口鼻,在现在的我看来,这份五元一份的炒米粉就是人间美味了。
不一会儿炒粉便好了,虽然盛炒粉的劣质发泡饭盒和一次性筷子发出一阵阵难闻的味道,但我们顾不了那么多了,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因为太饿,胃里象有一个小手似的,炒粉一到嘴里就被胃抓进去了。可吃到嘴里却很难受,炒粉很硬,也许还没有熟。最让我感觉不舒服的是,吃完了嘴里没有炒粉的味道,却是一嘴的劣质发泡饭盒和一次性筷子的怪味。
老锋和冰块吃完,小声嘟囔了一句:“怎么是这样的怪味儿?”
我望了望周围的人,他们却吃得很香甜,难道他们味蕾退化了吗?
在递给摊主20元钱时,我看到他两手汗渍渍的,手上还有一块油黑。他接了我的钱放在口袋里,又从另一个口袋找了我零钱。这时又有一个人过来点炒粉,他便忙不迭敌地往锅里倒上油,然后用那只刚递给我的钱手去抓了一把米粉放在锅里。我不敢再看,害怕再看刚吃的东西就会吐出来,喊他俩快点走。
对面的有许多卖服装的摊点,有很多漂亮的衣服,貌似女孩子的比较多。
老锋说:“去看看有没有什么男的短袖?”
我叹了口气:“还衣服呢,赶紧去买水桶吧,等一下还要洗澡洗衣服呢。”
忽然,冰块紧张地拉住我:“你快看哪里,他们在干什么?”
我顺着她的手指方向望去,只见前面摆摊卖水果小百货的小商小贩个个神情紧张,一边惊慌地喊着:“治安队来了。”
一边飞快捡起东西,一边推着车狂奔。跑得快的一下就不见了踪影,但还是有许多跑得慢的被从一辆车中下来的十几个穿着迷彩服的人逮住了,后来我才知道穿着这种衣服的人是治安员。
稠城的治安员清一色的迷彩服,骑着缴没的摩托车,挂着嗷嗷乱叫的对讲机,挥舞着警棍铁棒,不分昼夜地在各个街道和出租屋周围巡逻。
所谓的巡逻,其实主要工作就是抓没有暂住证的。可以这样说,当年稠城的治安队员,己经成为稠城一道独特的风景了。
要是在前,我会以为迷彩服是军人的服装,穿这种衣服的都是好人。但因为正是上午被那个巴车上穿迷彩服的人骗过,我对穿这种衣服的人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畏惧感,赶紧和老锋他们躲进身后一间店铺里。
那十几个治安员己经抓住了七八个小贩,他们先是让小贩们把面前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