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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月色正朦胧,与清风把酒相送。太多的诗颂,醉生梦死也空。梦境的虚有,琴声一曲相送。蝴蝶去向无影踪,举杯消愁意正浓。”cd机里流淌出一首十三年前的老歌,可惜今晚却是个雨夜。如果今晚没有这场雨,我不在书房找一本旧书,我绝不会找到我三年级写的语文作业---日记。

    我抖了抖灰尘,看见姓名栏写着我的名字--周岐源

    雨夜像一艘船承载了太多了故事,船上的白帆,像放电影时的银幕,很多感人的故事像一束光投到银幕上。滚滚的光束,像电扇旋转的风叶,形成强大的光的气流。这些光汇聚在一起,在白色的幕布上排列成整齐的队伍,形成一个个画面。现实和梦境像数学问答,有时如同管它三七二十一般简单,有时却无法解答,复杂得要动用多种方法来完成。翻看着稚年留下的那“龙飞凤舞”的“行草”,脑子里像是画框上绷紧的画布,等待画家的画笔,蘸着湿淋淋的颜料,在上面描绘。

    我是个怀旧的人,不会轻易地替换书房中的东西。电脑桌前的椅子,我用了十几年,漆皮脱落,露出了木质的纹络;凳面的钉子不时地冒出,挂坏了几条裤子,我有足够的耐心,同钉子做斗争,战胜它。书桌旁我放了把榔头,可以随时注意钉子的动向,它一出头我就敲进去。

    雨一直在下,我又看见钉子露出来了,拼接椅子的木板动一动就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一阵雷鸣,闪电划破夜空,“啪”!灯灭了,电脑也黑屏了,看来电表自动跳闸了,整个房间陷入了黑暗,人在黑暗的环境里有着本能的恐惧,恐惧源于未知。我起身去找蜡烛,椅子吱呀吱呀作响,在这黑暗的环境里我似乎听到了什么声响?!止步聆听居然是椅子发出来的!是那块动摇的木板和露出头的钉子的对话。

    木板对钉子说,只要和你在一起,我才不会下坠,不至于无根无据地在空中摇荡。

    于是钉子把自己订上了木板,钉在一张叫情感的椅子上。

    但一切从此开始改变。钉子本不属于木板,木板害怕这坚硬的铁。钉子让木板受了伤,有了疼痛。钉子很无奈!它原本是想说点什么却又纳口不言。

    于是它们开始互相排挤对方,但钉子钉得是那样深,每向外撕扯一点,双方都随着钻心的疼。为了止疼,于是钉子钉得更紧了。这样不断的想分离又不断地钉得更紧,最终钉子钉无所钉,再也没有力量互相争吵。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生活开始平淡,木板习惯了钉子,钉子习惯了木板。直到有一天,双方突然发现彼此不像以前那样紧密,只要稍一用力,就会分离,而且没有一丝痛苦。原来再紧的钉子也会松的。木板和钉子不知道在他们的争吵中,在它们的平淡中,不同性质的东西最终总会有着越来越大的距离。

    最初的激情也只是瞬间的。但它们没有怨恨对方,因为它们曾经血肉相连,曾经亲密无间。现在钉子在它的世界里形单影孤,木板在不远处摇荡,木板特有的香味萦绕在钉子四周。

    是时候了,风雨将至,是让自己慢慢生锈的时候了,离开的空洞也再不会被填充。但是钉子有句话想对木板说:“我的进入对自身而言也是疼痛的,打击你的力量最初也是先打击在我身上。”

    窗外的风往屋子里灌,风在木板的空洞里呻吟,木板说:“我的空洞里从今日起又将充满灰尘。”

    无限漫长时光里的温柔,无限温柔里的漫长时光,一直都在。

    哗啦啦,又是一阵雷鸣电闪!接着就噼里啪啦通过短暂的电光我发现我的椅子似乎被雷电声波震塌了。

    等电力公司修好电路后,又有电了,此时我的耳朵嗡嗡作响,头晕目眩,日光灯的光线照射在书桌前椅子,居然是完好无损的。

    难道是我产生了幻觉?!或许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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