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统治中原达一百五十多年,至于一些细节,他还真是不了解,“还请苏大人不吝赐教。”
“说到鲜卑,就必须提到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物——檀石槐!”
“檀石槐?已故的鲜卑首领。”丁伟对这个人,无论是从正史还是野史中都有些了解的。
“是的,就是他。”苏芳稍微停了一些,组织了一下语言,“檀石槐自幼在外祖父家长大,为人勇敢而又身体健壮,富有谋略。十四五岁时,有一个部族的首领掠夺走他外祖父家的牛羊,檀石槐只身骑马追去和他们交战,所向无敌,将被抢去的牛羊全部追了回来。自此以后在部落中深受众人的敬畏和信服。于是,檀石槐就为本部落制定了法令,并审理一些案件,他处事公正,再加上武勇过人,因此没有人敢违犯,后来就被推举为部落首领。
檀石槐在弹汗山和歠仇水畔建立王庭,这里距离高柳城三百多里。十几年之后,他兵强马壮,非常强盛,鲜卑的各部部落首领都向他归附。于是他的野心一下子膨胀起来,开始向南劫掠幽州边境地区,向北面抗拒丁零,东面击退夫余,西面进击乌孙,完全占领匈奴原先的全部地盘,东西长达一万四千多里,南北宽达七千多里,山川水泽和盐池都在其管辖范围,一时强盛无比。
延熹九年夏天,檀石槐分派几万骑兵进入幽并二州沿边的九个郡,杀害官吏,掳掠百姓,抢夺财物。朝廷震怒,任命大司农张奂为护匈奴中郎将,督幽、并、凉三州兵马进攻鲜卑,大破鲜卑于云中一带,让檀石槐落荒而逃。然而朝廷却没有对鲜卑乘胜追击,反而对鲜卑的长期侵犯感到忧虑,派使者带着印绶,打算封檀石槐为王,并且与他和亲!”苏芳说到这里,语气中已经充满了愤怒。
丁伟突然想起了明代一句曾受争议的话:“不和亲,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不和亲,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说得好,说得好呀!”突然一声爽朗的声音打断了丁伟的沉思,丁伟发现,不知何是,大厅里多了一个人,大约六十多岁,但是显得很精神,浑身上下有一股铁血气息。丁伟可以肯定,这个人一定上过战场。
“孙儿给爷爷见礼了。”苏林赶紧跪下。
“孩儿见过父亲大人。”苏芳正要跪倒,却被来人止住。
“这是家宴,不必多礼。”来人自从进来后,一直盯着丁伟,面带微笑,“老夫苏恒,是张家的家主,家中有贵客到来,老夫未能远迎,失礼了。”
“张家主客气了,的与苏大人同为袍泽,礼当前来拜访大人,是的失礼了。”丁伟回了一礼。
“丁公子果然名不虚传,文武双全,真是后生可畏呀!”
几个人重新坐下,“丁公子刚才说得好呀,可惜朝廷常有奸人当道,将那绝好的机会失去了,可恨,可恨呀!”苏恒的怒火比苏芳还要大。
“爹,朝廷之事,我们作为臣子,还是……”
“哼!我说说又如何?丁公子,你有所不知,延熹九年那一战,太惨了……”苏恒微微闭上了眼睛,然后慢慢地睁开,眼泪已经涌满了眼眶,“那一年,我在张将军麾下,任牙门将军,实际只是一名千夫长。那一战,我们先败匈奴,再战鲜卑。鲜卑铁骑,排山倒海般,一波一波地涌来,我们在张将军的指挥下,列阵迎敌,任凭他们怎么冲,也不能冲破我们的防线。但每一次,都会带走数百人的生命。我们的周围,到处都是袍泽的尸体,没有一具是完好的,没有一具可以辨认出来,许多人的身上,兵器上,都挂着肠子、胳膊、腿,不知是自己人的,还是鲜卑人的。整整十天,我们一万人,冒充主力,以死伤九千三百人的代价,挡住了鲜卑十万大军十天时间。为我军主力直击鲜卑王庭赢得了时间,让我军一举击败了鲜卑,可是却,得来了朝廷纳贡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