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中,唐家内院一处阁楼,依然在闪烁着微微阑珊灯火。
此时房间里,一名少年正盘腿而坐在床铺之上,两手不断地结出各种玄奥神奇的手印,在他吸纳吐气间,完成了一个又一个完美的法灵之气运转循环。
同时,在这些充满灵蕴的法灵之气于全身周天经络循环间,还有些淡淡微芒的乳白色气流顺着少年的七窍之孔,窜进了他的体内血肉,缓缓地孕养着那些生长的骨骼与血肉。
一如往常地,少年又趁着夜晚别人休息时,独自在房间修行了许久。
不过,在少年全神贯注地修炼法灵之气时,却是没有察觉到他左手中指上那枚古朴的深黑色戒指,奇怪诡异地于他修炼时又绽放出了些许微光,旋即又变为沉寂……
其实,这样的情景在少年身上已经发生多年了。可是他就是因为修行时太过于专注了,才从来没有在修炼时出过神,观察到这些诡异的反应。
呼~
深深吐出一口气后,少年缓缓睁开双眸,深邃如无底的黑洞般又透彻若清潭一样。
期间一抹微弱的白色光芒从其漆黑的瞳孔中一闪而逝,那些便是少年刚才吸纳入体,尚未完全为之炼化的法灵之气。
“为什么?我吸收的灵气又这样不明不白地消散了,到底去了哪里啊?”
凝神聚气,少年用神识入体内感受了一下其体内修炼这么半天吸收的法灵之气的情况,清秀的脸庞忽而愤怒了起来,神情明显地暴露了现在狂躁烦恼的情绪,拳头也被其握得咯吱作响。
小片刻钟后,少年也是不得不苦笑着摇了摇他那有些混沉的脑袋,尽管现在身心疲惫可还是强忍着爬下了床。
少年站在房屋里,随意地舒展着身上感觉有些麻木的四肢,如今尚且只有法灵之气三阶的他,没有无视修炼劳累继续强行下去的能力。
不过刚在少年简单地活动了几下疲乏的筋骨时,就听到了房屋外传来了一道熟悉又沧桑的声音:“三公子,族长叫我来请你去大厅议事。”
唐牧,如今唐家的三少爷,在其上还有两位哥哥,不过那两人早已于他很小时就离开家族历练修行去了。
通常也只有到了岁末年终,或者重大活动时,唐牧才有机会见到他们偶尔。不过在唐牧看来,不论怎么来说,这两位亲哥哥对他还是很好的。
“嗯,我知道了。”唐牧简单地应了一声,便于房间换了一身显得更加正式更显精神的衣衫。
一会儿后,唐牧打开房间的扇门,朝着站在屋子外等候了片刻的青衫老人微笑着道:“劳你久等了,我们走吧,姜管事。”
望着自家少爷仍旧稚嫩的面容,老者和蔼地回应着,并点了点头。可是在他转身的那瞬间,眼神中还是掠过了一道不易注视到的惋惜之情。
“唉,要是三公子有以前那样的天赋,恐怕现在已经成为一名十分厉害的灵者了吧,可是……这老天爷真是天妒英才啊!”
唐牧跟着姜老管事的步子,从府邸的后园横穿过来,最后一同停止在族里会客的大厅外,姜管事嘱咐了他几句便转身离开了。唐牧礼貌地敲了门,听到一声回应,这才轻轻推开大门进来。
作为唐家的会客之所,这大厅既宽敞又气派,金丝阑木柱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花鸟虫鱼,金漆涂顶的天穹,四角花瓶里插得也是风龙域境内被称为天上花都云溪谷的名卉,上座后面悬挂着的画卷乃是一幅天龙搏虎图,光是颜料就是三品兽血二品植株颜玉草所绘……可以说就是这唐家的一方客厅便不是寻常人家可以估量的价值。
唐牧刚走进大厅内,便是观察到今天来的人不在少数。其中坐于最上位置的几人,就是他的父亲唐仁和三位漠视自己如无物的老者,他们都是家族长老堂的三大长老们,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