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淡淡地笑着道:“走不动了,今晚就在这找两间屋子躺下吧!”没有人反对,没有人想再走下去。
诸葛骥和我都把头伸进水里狂饮,我从未如此饥渴地渴求水,此时甘泉贯彻身体的感觉美妙到不可言喻。等水撑饱了肚子,我又一次次用水抹着满是血污的脸。我一阵大笑,喘着粗气躺了下来。摸了摸胸口香囊的位置,我小声地说了句:“我活下来了,等我去找你。”
所有人都受了伤,其中柳慎的伤最重,右肩和左手都被砍伤,但他体质过人,一直撑到现在。鲁宁正给他处理伤口,剩下的人都在给自己包扎。
村民们早就逃光了,村子里静悄悄的,这里是汝南荆州交界处,前几年刘辟的匪患在汝南很是猖獗,曹操顾着在河北收拾袁氏余党也不管不顾,今年已经扫荡干净。我把一块布沾湿,擦拭百鸟朝凤上干了的血迹。
诸葛骥慢慢朝我走了过来,脸色有点不对。我懒得开口,只是用眼神回应他,问怎么了。他在我身旁坐下,眼睛看着前面没有看我,低声说了句:“这个地方有问题,这里有人。”
我没有莽撞地回应他,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沉下心开始去听四周的动静。这里几乎没有任何声音。说几乎,是因为我隐约听到几声轻微的铿锵声。
是弩机上膛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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