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婳心里为这个命运多舛的皇弟深感同情。
她走上前去,拿起苏君逸额上的毛巾,在水盆里拧了一把温水,折成方方正正的,再次敷上他的额头。
端起药碗,用管子一口一口地灌下去。
可惜技艺不精,微微漏了些在他的衣服上。洁癖的苏浅婳再次显露。
她刚想把苏君逸的里衣褪下,又想起了什么,手悬在半空,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这时,效率极高的暗卫瞬间归来,正巧看着自家主子要对病中的公子“图谋不轨”。
她的眼皮一抽,低下头,“主子,查出来了。”
“哦?说吧。”苏浅婳收回手,坐在桌边,替自己倒了杯茶。
“本在前几日,这位公子就已经染了风寒,据说是在窗边吹风导致的,而后公子的小侍,也就是云朵去请府医却被乐喜阻止,具体情况不知。公子的病情就拖到现在。”暗卫一一道来。
苏浅婳轻啄已经凉透了的茶,若有所思,然后问了个让暗卫要跌倒的问题。“乐喜是谁?”
“嗯乐喜就是您在半个月前刚封的侍夫。”(其实就是第五章的那个)
“哦,原来是他,胆子真大。”“去叫云朵进来。”
云朵小心翼翼的推开房门,露出半个脑袋,“王爷,您叫奴才?”
“扑哧。”苏浅婳被云朵的头饰打败了,额头包得像个粽子,也不知道是谁的手笔。
“是的,你将这几日你主子的情况跟本王说一下。”苏浅婳笑意渐渐淡了。
“是这样的,前几天,王君回来后,皇子殿下就闷闷不乐了,一直呆在房里,您也没来看”
“后来,奴才去找医师,却被乐喜侍夫拦住,他说皇子殿下不过是个地位低下的杂种,您心情好才会关心他,还说了很多辱骂主子的话”话闸子一开,云朵的委屈全部倾诉出来。
“为什么不来找本王求助?”苏浅婳面色难测。
“可,可”云朵欲言又止,支支吾吾。
“说。”苏浅婳面色一冷。
“门口的侍从说,您正在和王君商量正事没时间理主子。”
“这些侍从也真是狗眼看人低啊,看来王府也该大换血了。”
“冷语,去把乐喜给我带过来。”苏浅婳语气充满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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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阁院前
衣衫凌乱的男子哭着求饶,可坐在太妃椅上的女子视若无睹,看着远方的云。
“王爷,饶了乐喜吧,乐喜知道错了,求求你饶了奴家,求您了。啊啊疼啊”
乐喜被杖责的痛呼,想让面前的女子回心转意,放弃惩罚自己。
“这怎么了?”一声虚弱道微不可闻的话。
苏浅婳回头,“君逸,你怎么起来了,快回榻上躺着去。”,她走过去,把苏君逸一把抱起,走回房里。
几近昏迷的乐喜看到,嫉妒之火燃烧了他所有的理智,他大喊,“该死的贱人,寂寞空虚冷了,还来勾引王爷,那副身子也不知道被千人骑了多少次了”
一根银针破空而来,直逼乐喜,乐喜双目瞪大,震惊的表情,死不瞑目。谩骂声停止,世界恢复清净。
房里传来苏浅婳的声音,“拖下去丢到乱葬岗。”
“以后若是再有人敢对七皇弟不敬者,杀无赦。”冷酷的决断声充满杀戮。
“是,王爷。”下人们战战兢兢。
房里,听了乐喜的话后,苏君逸面色更加苍白,白的像一张纸。
苏浅婳愈加心疼,摸摸他的头,“没事的,以后皇姐会保护你的,过去的都过去了,这几日是皇姐疏忽你了,再也不会了。”
“皇姐,你千万不能不要君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