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边,一边拉着陆延的手,一边失声痛哭。见此情形,陆逊也是心下一凉,他见多识广,又久在军中,知道儿子受伤的位置极为危险,一个不好可能真会有性命之忧。
“老爷!延儿他他你一定要救救延儿啊,他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想活了,呜呜呜”孙氏发现陆逊来了,仿佛一下子找到了希望,扑到了陆逊面前。
“夫人放心,为夫已经派人去请薛御医了,有他在,延儿肯定能转危为安。”陆逊一边安抚夫人,一边看着儿子苍白到发青的脸,也是心疼不已。他和夫人成亲前几年一直没有动静,一直到自己年过四十,夫人才给自己生下了这个长子。平常自己见到他虽是横眉立目,训斥居多,但是中年得子的两夫妇潜意识中对这个大儿子都极为宠爱。
正说话间,陆锋等家人簇拥着薛老御医已经赶到了,老头子看来路上被颠簸的不轻,胡须都被吹成了一个钩子型。“下官见见过大将军”薛御医大口喘息着对陆逊施礼道,“大胆,你等居然敢对老太医如此不敬!”陆逊眉头一挑,沉声喝道,吓得陆锋等人连忙伏地请罪心中暗暗叫苦,几人心忧少爷伤势,几乎将这老头驾上绑了过来。
“大将军不必如此,几位家人看来也是担心公子伤情,救主心切,老夫不会与他们计较。还是先去看看公子伤势要紧。”薛太医看来已经缓过来了,劝道。不过心里也在腹诽,要不是老夫平常身子骨还算硬朗,这会还不给他们折腾半条命去。
陆逊深施一礼,“多谢老太医,请!”说罢引着薛太医走进了房内。此时孙氏还在陆延床边垂泪不语,“夫人,薛太医要为延儿医治,我暂且到屋外等候吧。”
孙氏看到薛太医进来,眼睛一亮,急忙起身道:“老太医,求你一定要治好我的延儿啊。”
“老朽自当尽力。”薛太医先对着孙氏施礼,说罢让左右取来药箱,开始为陆延处理伤口。
陆逊扶着一步三回头的孙氏出了房间,吩咐婢女带着孙氏先去堂前休息,自己背负双手,在陆延房前来回踱着步。这种心乱的感觉,哪怕是当年在夷陵面对刘备十万蜀军,也不曾有过。
约摸过了两三个时辰,天色渐暗,房门才打开,陆逊连忙请薛太医去堂前就坐,令下人奉上茶点后,问到“老太医,延儿的伤势如何?”
薛太医饮了一口桌上的茶汤,抚须轻叹道:“令公子的外伤倒是不重,老朽已经处置妥当了,接下来只需服上几副药即可渐渐愈合。只是这后脑受伤,历来是伤患的大忌,公子又是从疾驰的烈马之上摔下,经受了剧烈的撞击,造成经脉不通,气血不行这个”
陆逊听着薛太医模棱两可的描述,心不由一沉,“还请老太医直言,我这孩儿的伤势可会危及性命?”
“这个暂时应是无性命之危,只是”
“只是如何?”
“只是老夫以先师传下的医经记载和老夫行医数十年的经验来看若是公子数日之内醒来或许可保无恙”
“若若是醒不过来呢?”陆逊还未回答,一边的孙氏已经急忙颤声问道。
“那或许终公子一生,都将缠绵病榻,形如那活死之人请恕老朽才疏学浅”薛太医一脸惭愧地对着陆逊夫妇深施一礼道。
“我的儿啊!”孙氏只觉得如同五雷轰顶,软软的倒了下去。
“夫人!”陆逊大惊,陆府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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