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特地选了一双鞋跟很低的,但鞋子有些不合脚,脚后跟处可能磨破皮了,好疼。
程逸洋在她面前蹲下,“上来吧,我背你走。”
“不要啦,我穿了裙子。”苏梓鱼拒绝道。
“没事,这裙子够长。”
“哦。”苏梓鱼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乖趴在了程逸洋的背上。
程逸洋起身,稳稳地往前走。
“这样好像爸爸一样呢。”
“啊?说什么傻话呢。”
“小的时候,看到别的小朋友的爸爸背着他们或抱着他们,我一直都很羡慕啊。我爸爸都没有背过我。”说着这些话,苏梓鱼难过地将脸贴在他的背上。
“你哭了?”程逸洋隐约感觉到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没哭。”背后传来闷闷的声音。
“我当你爸爸,当哥哥也行。你别哭了。”程逸洋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听到这话的苏梓鱼笑了,可眼泪还是止不住地流,她心想着还好他看不见她的表情。
“你是在哭还是在笑啊?”程逸洋想将她放下来,先稳定她的情绪再说。
“别回头,你往前走。我累了。想睡觉了。”
“我背着你,你还累啊?”
“对啊。”
“那你要不先趴在我·背上睡一会。”
走到酒店房间的时候,程逸洋说了一声“到了”,但苏梓鱼没有反应。
“不会真睡着了吧。”程逸洋刷卡走进房间后,将她轻轻放在床上。果然,睡着了。大概是真的累了吧。她的脸上还留着泪痕。
他走到浴室拿毛巾沾了水,轻轻替她擦去泪痕。却见她脚上的鞋子还没脱,便帮她把鞋子也脱了,白鞋后跟内壁上沾了些许褐色的斑驳印迹。他这才发现她的脚被鞋子磨出的红色印子,而脚后跟已经被磨出了血。
在路上他都没有察觉她的异样,应该很疼吧。他心疼地皱起眉,还有多少次,他不曾知道的她独自忍受的疼痛,以及她一个人孤独的哭泣。
苏梓鱼醒来的时候,发现程逸洋不在房间内,却发现自己的伤口上不知何时已经被贴上了创可贴,还穿上了一双袜子。
当程逸洋推门进来的时候,她慌张地连忙躺在床上装作还在睡觉。直到听到对方在沙发上坐下,以及空气中传来的有些清冷的声音,“你还要装睡到什么时候?”
她心虚地挪动了一下身体,讪笑道:“谁说我装睡了,我只是刚刚睡醒。”
“哦?是吗?”程逸洋没看她,不知望着黑暗中的哪里。
“你刚刚去哪里了?”
“你不是刚睡醒吗?怎么会知道我刚才出去了?”声音冷到极点,而灯突然被点亮了。习惯了黑暗的眼睛一下子睁不开。眼前慢慢浮现出他的身影,他背靠在沙发上,皱着眉表情冷峻地盯着她看。
苏梓鱼笑着,爬下床,然后跪坐在沙发上,讨好般地问道:“你是不是生气了?”
“你说我为什么生气?”
“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你生气了。”
“我最讨厌你这种对什么事都觉得自己能承受的样子了!”看到苏梓鱼低下头去,程逸洋自觉话说重了。房间里的空气凝重,连呼吸声都听得异常清楚。
“小鱼。”看不清她的表情,程逸洋不安地叫了她的名字,想说些什么缓和一下气氛,却被她突然的情绪打断。
“我也很讨厌这样的自己啊!”眼泪滴在了她的手背上,“可只是听到你说讨厌,我的心就痛不欲生啊!不过既然你这样想,我也无话可说。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就像我发现我是多么喜欢你一样!”
这家伙真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