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可如果你真的这样想,你为什么不敢敲门呢?”另一个声音在心里质问道。苏梓鱼重新坐回安全通道的阶梯上,心里像刀绞一样难受。她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只是眼泪却止不住地往下掉。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苏梓鱼不知道自己究竟等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等多久。终于,那扇紧闭着的门打开来了。
她听见那个女生说,“早点告诉她吧。这样,对大家都好!”而他,却只是沉默着什么也没说。
那女孩见他不说话,轻叹了一声,“你知道的,我爸爸希望我们一毕业就能结婚。”
“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他的语气里透出一丝冷漠。
“不用了,我打车回学校吧。你早点和她说清楚,再见。”女孩转身就走了,然后走进电梯。
苏梓鱼看着程逸洋把门带上。她站在他家门口,屋里的灯还亮着人。抬起手想要敲门,左思右想还是放下了。
苏梓鱼靠着墙壁,捂住自己的嘴,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隔着一扇门,却也隔着两颗心。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的,夜已深,已是午夜十二点。她在浴缸里放了热水,然后缓缓地钻进温热的水里。累了,真的累了。她的左手上总是带着东西,有时候是手表,有时候是玉镯子,有时候是丝带,有时候是好几串手链组合只有洗澡的时候,才会摘下来。
她动作缓慢地解开手链,皮肤上的疤痕在灯光下格外刺眼。这个伤疤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的,为什么自己要将它遮掩起来?她目光呆滞地摩挲着这些细小的疤痕。
现实的残忍一一被经历。怕再也没有笑的理由。尽管时光会将伤疤掩埋。可遗忘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残忍。
她从浴缸里出来,头发湿漉漉地贴在皮肤上,她甚至没有擦干自己的身体便赤身往卧室里走去。随后拿起一件仍在床上的白色衬衫,套在身上。又从文森特的房间里的壁橱里拿出一瓶波尔多,在透明的玻璃杯中倒了满满一杯。
她只是想喝一杯,一杯就好。文森特应该不会那么小气吧。
她仰头一口气就把酒灌入腹中。她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握着酒瓶,有些步伐不稳地往自己的卧室走去。五月的凉风吹乱了她还未干透的头发,似乎大脑也清醒了不少。
可是想起那样的画面,眼泪还是忍不住在眼眶打转。那一晚,她彻夜未眠,她只是盯着天花板无声地哭泣。清晨毫无例外地照常来临,她打开平板电脑,登上□□,给同部门的同事发了消息,告诉对方自己生病了。
她无力地爬起来,摇摇晃晃地从抽屉里找出几个药瓶,然后倒出一颗白色的药片吞下。她躺在床上,外面逐渐喧嚣的声音让她安心,不像黑夜带给她的恐惧。
浑浑噩噩地睡到下午三点多,她起身梳洗,然后去公司里,整理好自己为数不多的东西,并向公司里请了长假。
“教授,法国交换学生的名额还有吗?”苏梓鱼打这个电话并没有抱什么希望。
“怎么?想通了?”教授在电话那头笑道,“还有两个名额。”
“真的?”
“是啊。”
“谢谢,教授。”
晚上,和母亲说起交换学生的事,却意外听说了夏天准备去英国留学的消息。
“什么时候走?”
“大概八月中旬这样吧。”母亲语气有些犹豫,“小鱼你想不想也一起出国留学去?”
“妈妈,我刚刚就在和你说去法国当交换生的事。”
“妈妈的意思是,你想不想和夏天一起去英国留学?”
“为什么?”苏梓鱼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这是你姨父的意思。他和阿姨一直想补偿你”母亲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