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很自然,无话不谈。只是考进不同的高中之后,彼此没有像之前那样每天联络了。但在苏梓鱼心里,她永远都是自己的好朋友,并由衷地希望彼此能当一辈子好朋友。
女孩子的友情往往是从拥有了对方的秘密而开始的。“梓鱼,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哦!”芊芊俏皮地眨眨眼睛,“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嗯。”苏梓鱼安静地听她说下文。
“我最近和班里的一个男生走得很近,还每天和他打电话发短信。”苏梓鱼不知道为什么,于芊芊的话像呼啸而过的风不断在耳瓣回旋,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她很想问那个人是不是夏天。她越是想否定这个答案,可那种不安愈演愈烈,仿佛呼之欲出的真相。
苏梓鱼告诉自己要冷静,她并不是想让于芊芊知道自己和夏天的兄妹关系,更不想让她知道自己对夏天的感情,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和夏天之间的事。所以必须在不暴露自己内心的前提下试探出芊芊喜欢的人是不是夏天。
“那你喜欢他吗?”苏梓鱼握紧自己的拳头,她不确定自己的声音是不是在颤抖,好在芊芊好像并没有注意到她的不寻常。
“我也不知道”于芊芊低下头盯着自己的帆布鞋。心里的那个答案越来越明显,并没有什么证据,苏梓鱼却直觉地认定于芊芊喜欢的那个人就是夏天。班里的男生并不多,能让女生喜欢的男生就更少了,加上坐在于芊芊附近又与她关系不错的男生所有的线索都直指夏天。
苏梓鱼开始佩服自己起来,自己竟然还能在这样的情况下做出冷静的推理。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觉得自己猜对了。但又开始希望是自己猜错了,那个人千万不要是夏天。这种矛盾的心情绞得苏梓鱼的胃都开始疼了起来。
“他是姓是x吗?”苏梓鱼虽然知道这样问极有可能会暴露自己,但话已经说出口,已无法回头。她开始在脑子里排列起班里所有男生的姓氏拼音的开头字母。只有夏天一个人的姓氏字母是“x”,答案再清楚不过,只需要等芊芊回答是与否就可以了。
空气中有一瞬间的凝滞,之后是许久的沉默。那一分钟的时间过得格外得慢,苏梓鱼像是被判了死刑的囚徒,等待着国王最后的指令,她几乎能清楚地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在她以为自己得不到答案的时候,耳边出来一声短暂却清晰的音节——“嗯。”于芊芊回答得很轻,但就像千斤重的铁锤压在苏梓鱼的胸口,只这一个字足以将苏梓鱼推入万丈深渊。她无处逃匿,只有下坠。那些隐秘的情感就像毒藤一样将她困住,而毒汁早已渗入肺腑。
“啊”苏梓鱼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拼命地摇头,“我不要听!我不要听!!”
“阿梓。你冷静一下!”文森特轻轻抓住她微颤的双肩,“你的情绪现在太激动了。”
文森特看着陷入痛苦的苏梓鱼,突然想起儿时的一件往事。小时候,文森特拿着刀去砍家院里的一棵小树。他爷爷把他叫住了,说那是一棵果树。文森特停了下来,但小树上留下了一道刀痕。爷爷说,不要紧,小树的伤口会愈合的。果然后来,小树的刀痕愈合了,却留下了一个丑陋的伤疤。
几年后,小树长大了很多,它的伤疤却仍然很明显。有一天晚上,那棵果树被风刮断了,文森特发现它是从刀疤的地方折断的。
看着它,年幼的文森特觉得自己像一个罪人一样感到难过。
原来伤口可以愈合,但永远是伤,永远成了生命中最脆弱的地方。
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或多或少地留有伤痛,这些伤痛或许会结成一块块看似坚硬的疤。大多数时候,我们可以对这些疤可以视而不见,仿佛它已经完全愈合。但在夜深人静自己独处的时候,这些疤就会跳出来隐隐作痛。就像夏天对于苏梓鱼,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