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为什么大家都不相信我?为什么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为什么平时那些所谓的朋友都沉默着不说话?是不是我要以死明志她们才会相信我呢?
女孩一脸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却佯装坚强,用有些微颤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知道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可我还是要说。我没做过那些事!”不可以哭,如果哭了,她们就会说你想要以眼泪博取别人的同情!也不可以做傻事,不能用别人的错惩罚自己!冷静!我要冷静!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里还是那么难过?
“为什么要露出那么难过的表情?在梦里,我也让你这样难过吗?”夏天轻轻撇去女孩眼角的泪水。
苏梓鱼渐渐睁开眼睛,朦朦胧胧中看到夏天担忧的眼以及大片空白的天花板。眼角还有轻微的湿润,她轻轻擦了擦,然后若无其事地说,“我好像做噩梦了。”
晚饭后,夏天送苏梓鱼去车站。车来了,苏梓鱼压根没看是几路车,就上车了。夏天看着苏梓鱼和自己挥手告别,一如多年前无数个分别的夜晚。只是这一次,她再也没有望向自己依依不舍,她的目光望向了自己不可企及的远方。
天还是一样的天,指尖还沾染着你的温度,只是它已经快要凉透。曾经相伴一路,而今独留我孤立地驻足。你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是否结局已经注定,可梦还纷乱地像是昨日。多么凉薄啊,即使知道是错的,我才如此执着。
上车后的苏梓鱼,紧缩着眉,眼泪已经止不住地往下流,那种窒息般的疼痛已经快夺走她的意识。“文森救我。”她在心里默念道,太阳穴剧烈的疼痛着,淡忘的往事如同电影一样不断重播,镜头一幕幕回放,而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声的空间里,只能看着那些片段穿过自己的身体。
车在下一站停了,苏梓鱼跌跌撞撞地跑下车,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在路牙边上坐了下来,艰难地拿出手机,拨通了文森特的电话。
“阿梓?你怎么了?”见苏梓鱼没有说话,文森特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样。
“我好难受”
“你呆在原地不要动,我这就去接你。”文森特一改平时轻佻的语气,“也不要挂电话。”
“嗯。”
那一年的深秋,他第一次见到苏梓鱼,是在朋友的心理咨询室里。女孩的手上都是血,虽然已经做过简单的处理,但血还是顺着指尖流淌下来。她的眼神已经有些涣散,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哀乐,只是双眼凝望着玻璃窗上的水汽。
他给那孩子重新包扎了一下,伤势并不重,没有伤到动脉。浅的几道伤口已经开始凝固,深的几道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鲜红的血液在有些惨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耀眼。包扎的全程也没见女孩有所挣扎,她只是静静地坐着,仿佛伤口并不在她身上一样。
还是个孩子呢!她难道不痛吗?
时间过了很久,文森特终于忍不住开口,“你要是想这样坐着,我也无所谓。可这里是按时收费的。”
这当文森特以为少女不会开口时,她轻启双唇,“我只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那我来问,你来回答。”文森特搬了把凳子坐在了离她一米外的地方。
她没有开口,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你最喜欢什么颜色?”
“淡紫色。”大概是没想到医生会问自己这样的问题,少女的眼睛在他脸上一扫而过,之后又望着室内的某个角落。害怕和人对视,也许是不习惯与异性接触;身体紧缩,双手握拳,极度缺乏安全感。也许是因为与父亲关系不洽所致,文森特在心里默默分析道。
淡紫色来自于紫色,紫色又是由红色与蓝色调和成的,并且蓝色的成份多。蓝色对应的是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