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帕叠起,转身道:“你在这里等着,我去给你拿药。”
走了几步,不放心地回过头来,强调道:“别动哦。”
等她走得几乎看不见人影,江岭连刚想缓缓,抖抖腿放松一下,就听那个快要消失在自己视野内的女子提高音量音调用力喊道:“千万不能动。”
虽说她是绝对不会看见自己抖腿这一不雅姿势,江岭连仍是不禁一颤,一声叹息一半卡在喉咙里出不来,差点呛死。
他确认了这人确实跑得不见了,才开始惊天动地地剧烈咳嗽。
他从来无甚注意,今日江牧亭突然跑来与他谈话检查伤势,已是在意料之外的,而她亦是身着红衣,这一细节他还是在片刻前才发现的。
江岭连又无所事事地研究起刚才江牧亭观察得认真的伤处,因每天平均下来都会多上一两道伤,所以自己向来不怎么关注,血流着流着就习惯了。
他一时心痒,便转化为手痒,在已经凝固的血痂上抠了抠,然后看着自己指尖的血发愣。
原来还是会痛的呀,不管伤过多少次。
他不着边际地想着,又直起身,索性不管还在出血的创口。
江牧亭很快就跑了回来,一看他的伤,语气立马变得焦虑起来:“你去动了它?都让你别动了唉算了算了。”
江岭连十分实诚地答道:“啊,我以为,你说的是让我别走。”
江牧亭:“难道你还想过要走?”她深吸一口气,“你知道你这样对自己很不负责吗?”
江岭连觉得小腿处火烧火燎的灼痛缓和了不少,江牧亭认真地用手指抹着药泥为自己上药,所带来的清凉袭上他的神经中枢,他望向不远处的小亭,轻道:“不必了”
江牧亭仍在做着她的千秋大业,显然没听到他这句话。他也就没再提。
江岭连不知道自己这种突如其来毫无根据的反感和腻味意义何在,就冲她对自己所做的来看,她确实是一个值得疼爱的女子,真性情,不做作,心思细腻。
他是喜欢过男人,但仅仅是因为喜欢着的人的性别的关系,并不会因此,对贤淑的女性丧失应有的好感。
他稍稍转动了下脖子,清脆的响声随着酸痛响起。也或许是江牧亭这种一味付出全然不提回报的态度令他畏缩了。
搞不好,她对所有人都是一式的温柔呢?
就像慕隐。
是啊,和慕隐一样。
他只能苦笑。
但是慕隐特地给自己的两根糖人,是不是能说明自己在慕隐心中的地位,要比别人高上那么一些。
就为了这么点幼稚的念头,他的心情又高兴了起来,不可不谓是峰回路转,跌宕起伏。
江牧亭跳起来,拍拍手,道:“好了。”
江岭连:“哦好。”
想想这句回答不符合自己一贯的风格,又道,“美人亲手上药啊,做梦都能笑醒。”
说完转身就要走,行云流水不带半点停顿的。
江牧亭又拿出另一条手帕,慢条斯理地把手上残余的药抹去,扔在一边,之前那条已经被她绑在江岭连腿上充当止血带了。
她三步并作两步地跑过去,轻而易举地追上他,道:“别乱跑。”
自小在帮中长大,闹事打架什么的见多了,就练就了疾步如飞的技巧。江
岭连一转头,见又是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多谢美人厚爱,但美人不必这样”
江牧亭无所谓地一耸肩:“救人救到底,一点都不麻烦。”
她道:“准备好了。”是陈述句不是疑问句,没有征求江岭连意愿的意思。
她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机会,双手轻搭在江岭连腰部,将他举起来越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