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间约有羽毛球场般的办公室,落地窗,古色古香的办公桌椅。办公室的主人正襟危坐,垂着眼皮一句话没说。周艾战战兢兢地走了进去,走在前面的秘书轻轻地说道:“董事长,周艾到了。”
“小林,把上次从星级茶王评比赛中拍卖来的普洱,泡一杯给小周。”吴永良从皮椅上站了起来。
茶汤晶莹剔透,一根根精致的茶叶在里面缓缓地漂行着,周艾第一次看见,泡开后的茶叶也是如此清冽美丽。可是他实在没多少心思欣赏,局促、焦躁在心里一圈圈地盘绕着。秘书轻轻地退了出去,关上门。偌大的办公室就剩下他和吴永良,周艾显得有些局促,两只手放在裤子边上,不停地摩擦。
“小周?”吴永良朝他走了过去,近距离打量了他两眼,狼一样的眼光,周艾心里“来,到沙发这里来。”
“是,”周艾在沙发上坐下,低着头看着脚上鞋子。
“来源塘半年多了吧?”吴永良靠着沙发坐了下来,一只手放在周艾的膝盖上。
“是的,”周艾谦卑地说道。
“我这里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忙。”吴永良说道。
“董事长吩咐的,我们一定努力去做。”周艾有些忐忑地答道,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是努力去做,是想请你帮个忙,放心,帮完忙之后,我们一定会补偿你的。”
周艾越听越糊涂,董事长要我帮忙,肯定不是什么小事,可是自己一无背景二无靠山,一个从山里出来的农村娃,能帮上什么忙,还是先听听再说。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希望你务必要答应,这是一份捐献协议,对于具体的补偿,我都已经在里面作了很详细的说明,等下我说完,你看一下。”吴秉良说。
“哦”周艾彻底被闷住了,帮忙还有补偿,到底所谓何事?
吴秉良未等周艾回答,可是他自己的叙说,“他爱探险,一年大部分时间都在山岭之间,他属于那里。我也常常想,他去这山岭间,也是对他一种磨练,会更加坚毅、更加果决,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我就这么放纵着他。”
“那一次,他又去了那片山岭,好久都没用回来。我开始担心,最后我让他们去找,确实找到了,在那片山岭里,在那个山洞。原来他的膝盖被荆棘划破,觉得没事,既没有进行简单消毒,也没有采取其他任何措施。他也没在意,因为之前他的身体一直那样好,从来没有感染过。但是,到了第二天,脚却再也不能行走了。等我们找到时候,已经非常严重,已经长成坏疽,窝在那个山洞靠着岩壁上流下的水和仅剩的干粮维持。”他有些抽咽。
周艾盯着他,似乎在说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但心想毕竟这是“找到,就可以医治。”
“你先听我说完。我们以为,我有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人找到,这些又算什么。可是事情却越发恶劣。坏疽虽然清楚,溃烂也治愈,却不知为何腿上知觉在一点点消失,先是开始一点点麻痹,后来小腿没有知觉,再后来大腿,最后尽然连上半身也不能动弹……”说到此刻,他嚎啕大哭。
“起初,医生认为是强直性脊柱炎。后来,我们请了国内最权威的专家进行重新诊断,虽然有强直性脊柱炎症状,但并不是这个病。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介绍了林建设门诊。林建设对小北进行全面系统的检查,但是确依旧诊断不出是何病。”他仍然在那里不停说着,似乎想要把一个父亲所有的无奈倾吐而出。
“后来?”周艾想是不是叫我去照顾他?
“后来,林总在他家里一本祖传的医书看到一则跟小北相似的病情。”
周艾突然间恍然大悟,为什么他们神神秘秘地去白羊精洞,为什么林建设要和他一起去白羊精洞,原来他们是去寻